用……但我觉得,你应该很想要它。我还记得当年你说想上影视类大学。”
“我都记得……可能你不知道。你以为我不在乎,你以为我不喜欢你……可我,我是喜欢你的。只是我以为,喜欢是演的,不在乎是真的。结果不在乎才是演的……”
顾云晖说不下去了。
她知道了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而她甚至没地方可以去犯这个贱。
她就这么跪着守着,好似再等谁归来。
冷风刮过她的身子,撼动不了她的骨。
太阳从东挂到西,她也没有离开。
墓地的清洁工见了也不奇怪。
来祭拜亲朋好友的,谁不想等一个人?
一个爱了很久,却再也回不来的人。
只是这么年轻漂亮个姑娘,痛失所爱,到底叫人唏嘘。
顾云晖再起身时,差点没站稳。腿麻到不是自己的一样,顾云晖缓了两分钟,继续上路。
谁也不知道她想去哪儿。
商场、饭店、酒楼,甚至影大……在京城,顾云晖几乎转了一圈后,她去到了沈城,去她们二人最初见面的酒吧。
一喝就是一晚上。
她喝伤了胃,被认识的人送进了医院。
第二天她睁眼,挣扎着想走。问她想去哪儿,她说云城。
护士都气笑了。“你这人两天不吃饭,还喝那么多酒,膝盖也破成这样,什么情伤值得你这么自虐?”那小护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顾云晖扎针吊水。
顾云晖没回话。只有酒精和梦,能让她再见到那个人。
养病的日子她远程办公,病养好了,她又去了那个酒吧。
有一个人,跟着她进了酒吧,只是没在她附近坐下。
“你怎么拉着阿妈来这种地方?”那人身边还跟了个老人,看年纪,其实该当那人的奶奶。
“好像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那人眨着双漂亮的金瞳,头发微卷,黑的不太自然,大概是染的。
“那不得了,是得看看。哪一个?”老奶跟着女子的目光,锁定了惆怅的顾云晖。
“还记得她的名字?”老人摸着女子的头,语气慈爱。
“大概。”
——顾云晖。
女子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奇异的名字,每念一次,心就悦动上一分,可随之而来的痛楚更甚,甚至脚上的暗伤也痛了起来。
她明明不记得任何事,连自己的名字都是阿妈替她取的。却还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这个人……于她而言,很重要吗?
她远远的听见那大概叫顾云晖的人,嘴里念了个名字。
——季栀微。那又是谁,好像她也记得呢。
“没事了。是阿花想错了。阿花不记得。我们还是回家吧。”女子到底不想让老人担心。
老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对一点也不像母女的组合出了酒吧。
想着那个愁苦的女人,阿花心里连半点唏嘘都没有。
顾云晖。她只记得这个名字。
这个光是念着就痛得想哭的名字。
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云晖最后去了云城,完成了她的朝圣。
此后的两年,年年如此。
* * *
季栀微出事后的第三年秋。
顾云晖走在公司里,眉眼凌厉,那眸子不看人时射出的目光锋利得吓人,就是被镜片的折射柔过一次,也依旧吓得大部分新员工不敢说话,低头快步离开。
她电话响了三声,她看过那名字,不得不接起。
“贺总。抱歉,今天有事,没法参加您的聚会……下次一定补上,我做东。”顾云晖连寒暄都没有多讲,很快的拒绝了对面的人。
这个贺总明显不安好心,今日这宴会,怕是想给她塞人,来打探公司机密的那种枕边人。
这让顾云晖更烦躁了。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