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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修暝脸都黑了:“朕要是现在回去, 你小爹敢整晚都不让我进门。”

景珏栩讨好的笑着,因为父皇把奏折全推给他的前车之鉴, 他小爹还特意定了时辰, 在此之前他大爹不能回去。

于是趁着父皇在,景珏栩问了不少问题。

两人一起, 速度自然是快的,所有奏折批完后,景修暝心里早就盘算好走过去的时间,慢悠悠喝了杯茶,便大步回去,想要给顾迟舟一个惊喜,没想到到了寝殿的时候,看到顾迟舟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正在认真的看着,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

“看什么呢?”景修暝悄声走过去问,结果一低头,看到落款处的名字后,脸顿时黑了。

宋勤去在千里之外的边境,还惦记着他的迟舟。

顾迟舟还不知道景修暝的性子,知道他这一吃起醋来,便会吃半宿,只能急忙拉住他,把书信塞到景修暝手中:“陛下仔细看看,可有什么不妥当的?”

景修暝倒也不是真的怀疑有什么,只是格外不喜欢别人惦记他的迟舟。

但现在要看起来,倒显得他小气了,但要是不看,万一对方在心中说他坏话了怎么办?

在景修暝犹豫的时候,顾迟舟已经轻声说起信中的内容:“宋将军提到了阿栩的武功,还有一些指点和书籍。”

顾迟舟给了台阶,景修暝自然顺着下了,便跟着一起看,全篇都是再普通之间的话语了,景修暝心里那点醋劲也总算小了些。

顾迟舟收起来:“还要谢谢陛下,许臣通信。”

景修暝别别扭扭的“嗯”了一声:“朕自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顾迟舟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眼中满是笑意。

好不容易把这事揭过去,景修暝又想起另一件心烦的事情。

“张离哲那小子得了探花,这下你放心了吧?这其中朕可是一点都没干涉。”景修暝说着,可脸上却不见半分开心的样子。

见景修暝一脸不开心,顾迟舟被逗得有些想笑,却还是故意道:“陛下朝中多了一位良臣,怎得还不开心?”

一想到张离哲那小子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景修暝怎么开心的起来。

景修暝磨着牙,脑中闪过无数种可以把调到偏远地方的方法,忍不住吐槽道:“真是和那个人一样烦!”

这个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顾迟舟却从中听出一些不同的信息来,皱起眉来:“可是废太子府最近又查到了什么?”

景修暝不肯说,顾迟舟吸了口气:“这种事情,陛下不要瞒我。”

景修暝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废太子府最近半夜常常传来小孩啼哭的声音。”

“他不会的……”顾迟舟下意识说出这句话,他出口的瞬间便察觉出不妥来,果然一转头,景修暝整张脸都黑了。

顾迟舟感想解释,景修暝转身就走。

顾迟舟几步追上景修暝:“陛下……”

话还没说完,景修暝幽幽道:“喊我做什么,我看你想喊废太子府的那位吧。”语气里的酸气都掩盖不住了。

顾迟舟无奈:“陛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和我争论这个吗?”

景修暝委屈:“你对朕都没有那么信任,你却那么信任他。”

顾迟舟只道:“他是君子。”

景修暝:“对,他是君子,你是君子,将军是君子,探花郎是君子,总之你们所有的人都是君子,只有朕是小人,拆散了你们这对有情人。”

顾迟舟看情况有些不对,急忙捧住景修暝的脸:“陛下,你冷静些。”

景修暝手一挥,他只是想挣开顾迟舟,想要自己单独冷静一下,怕说出过分的话来,他已经意识到这些年两人关系渐远全是他的多疑猜忌,他不愿意再这样,却完全好像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似的。

等景修暝回过神来,顾迟舟已经倒在地上,景修暝脑子一片空白,一边喊太医,一边跪在地上,伸出手,又缩回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