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天光(2 / 3)

些多么残忍的事情。她慌张地抬起头来,语气有些急促:“不,女士,我恐怕您猜得并不正确……“

她的话音未落,黑泽阵就搭上了她的右肩。

他那具有特色的冷淡少年音在她的身边响起:“您说的完全正确,贝尔摩德大人。“

贝尔摩德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哦,别这样叫我,阵,这样显得我像个老女人……哇,阵——真是一个很符合组织的好名字。“她露出了片刻的愉悦模样,着重读了”jin“这个读音。时庭柊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身在一个以酒为代号的组织,黑泽阵的阵与六大基酒之一的琴酒的英语读音几乎相同,当真是一个有趣的巧合。

话语落下,她眯起眼睛,点了点一双红唇:“而我当然会帮助你们重见天光。“

说实话,对于这句话的真实性,时庭柊持有保留态度。并不是说他觉得贝尔摩德会出尔反尔,只是单就“重见天光“一词,时庭柊就怀疑她指的并不是让他们逃离组织获得自由。

利用言语间的漏洞许下似是而非的承诺,这可一向是爱说谜语的组织情报人员爱干的事。

贝尔摩德可不是什么绝对正义善良之人,她确实向往着光明,但也仅仅是向往罢了。如果让她选择在黑暗中纵情享乐或是在阳光下挣扎至死,她恐怕并不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后者。

“给我们些血液。“华山昭泽声音嘶哑,他默认了黑泽阵与贝尔摩德合作的决定。

“血液?”贝尔摩德语调上扬,眼眸深了片刻,笑道,“当然可以。”

她并没有尝试询问他们到底要她的血液来干什么,但恰恰是这样的态度更加让几人感到不安。

——因为他们完全无法从她的态度之中窥见她究竟是恶意还是善意。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一直是那样的运筹帷幄,就好像眼前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方才听到“血液”二字时倒是删过一瞬的讶异,但很快都被深思所代替。

“抱歉,女士。”华山梨那实在是心系好友,她等不及男孩们和贝尔摩德扯皮,自顾自地打断了,“请问您知道鹤镜婷在哪里吗?”

贝尔摩德看了女孩一会儿,直看得她一双异色瞳孔都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不自己去看一看呢,女孩。”金发女郎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她就在这隔壁,我相信她若是看到你们都来看望她,想必会十分高兴的,不是吗?”

华山梨那有些担忧地攥了攥拳头:“……谢谢您,女士,既然如此我就先去看看婷在酱不在。”

她后退了几步,内心被不好的预感所缠绕。三两步便跑到了隔壁的房间,一模一样的白色木门无端让她心生胆怯。

她一双异瞳中流露出些许犹豫的神情,手指搭在木制的把手上,直觉叫嚣着,让她觉得似乎有什么可怕之事将要发生。

咬咬牙,蓝白瞳孔的少女拧开了门把手。门被缓缓推开,她听到了野兽一般的低吼声。声音的发出者全然没有人类的理智,只是一个宣泄愤怒的机器或是兽类。

待看到门内的景象时,华山梨那听到自己的头脑“轰”的一声,刹那间世界天旋地转。

“婷酱……?”她不确定地发声,却只得到了吼叫声作为回应。

怎么回事?

那是鹤镜婷?

华山梨那听见身后逼近的脚步声,她敏锐地分辨出那是时庭柊,但她已经没有心思和他说话了。

她的室友,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闺蜜……已经被组织改造成了一个野兽。

后头的时庭柊完完全全被这样的场景震住了。他甚至没有想到里头那个,被束#缚带紧紧缠绕,挣扎着不成章法地试图挣脱的人是那个前一天尽管虚弱但还能正常说话的女孩。

组织在她身上的实验……失败了。

像她一样因实验失败而一生都被毁了的孩子数以千计,而随着组织势力的扩大,这个数字还会持续增长,变大。

时庭柊说不清楚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