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了一只1冲他爬过来的小型怪虫,“救命啊师兄,好可怕,好恶心,我想回家……”
巨型怪虫甩动了几下,见甩不掉身上的两个家伙似乎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它慢慢趴下去,在距离地面几十米时,怪虫突然180度转身,想要将他们活活压死。
这要是压实那可和被重型卡车压过去没什么两样,非得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不可,这个高度现在落地跑开已经来不及了,季陆屿连忙抓住眼柄想要引体向上翻到另一面,然而怪虫早有准备,抬起了锋利的前足。
咔、咔吱。
在混乱中季陆屿隐约听到什么东西将要断裂的声音,他抬起头,怪虫眼柄上的裂痕越来越长……
虽然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叫怪虫失去眼睛,但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
在雪豹紧张的视线中,眼柄终于不堪重负,硬壳完全断裂,只剩手指粗的神经连着。
神经也发出微不可察的崩裂声,之前的经验终于起了作用,他从未在一次危机中像现在这样冷静,季陆屿变爪为手,单手抓住将断的神经,在怪虫愤怒又痛苦的叫声中踢向它的头顶,犹如荡秋千般将自己甩飞出去。
但此时他背对着的方向是一棵巨木,季陆屿只来得及在空中用尾巴稍微调整位置避免撞到致命处魂断大槐树,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影子踩着无数虫子飞奔而来,在距离槐树不足两米处撞到他身上。
即使有所缓冲从几十米的地方被甩飞也够他吃一壶的了,季陆屿在地上翻滚出了好几圈,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其实是没有感觉的,过了几秒才感受到后背火辣辣的疼,五脏六腑似乎都有些位移,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卡在嗓子中央。
他呛咳了几声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去看撞向自己的白色影子。
是文河,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短短几秒钟从战场另一端踩着西瓜大的怪虫们跑到这里的。
他雪白的四爪都染上了红色,那是在奔跑时踩到怪虫举起的镰刀状前足造成的,柔软的梅花爪垫被扎得血肉模糊,甚至有一处还嵌着怪虫的半截前肢,按理说这样的伤口每走一步都会像上岸的小美人鱼一般,可他竟然还是跑得这样快。
“没关系的,哥哥。”文河爪心朝内勾了回去,尾巴慢悠悠地甩着,“不疼的。”
那么深的伤口怎么会不痛呢?季陆屿短暂地蹭了一下他的头,死死咬住尾巴,回头向怪虫冲去。
战斗是没有时间留给谁缠绵和伤感的,没有人去牵制巨型怪虫的话很快就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好在小狼的翅膀也不是完全的摆设,足够他自己低空飞行。
文河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步子也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他的眼神中没有痛苦或是愤怒,细看的话,倒像是深藏着难以言说的眷恋一般。
随着他踩死越来越多的怪虫,受伤的地方渐渐愈合,等走到巨型怪虫身侧时,只有被穿透的那个爪子留有一点伤痕了。
失去的一只眼睛的怪虫彻底陷入了疯狂,但它的不冷静也给了雪豹可乘之机,季陆屿看着他愤怒摆动时露出的腹部,在第二节和倒数第二节有两处地方没有硬壳包裹,露出了脆弱泛红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