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饭都吃不下!”
不远处灌木丛一动,隔着高架上层层叠叠的菊花,这点响动自然没人注意。
灌木丛后不是别人,正是谢念音和赵红英。
赵红英提着棍子就要出去撕烂陆珊珊那张破嘴,被谢念音使劲拉住,拽着她弯着腰就从后面跑了。
很快到了另一处小径,见周遭除了偶尔远远路过的下人,再没旁人,赵红英一把甩开谢念音拉着自己的手,指着她鼻子就骂:“人家都说你癞皮狗缩头乌龟了,这你都能忍?你不会真怕了她吧!”
怒其不争的赵红英冲上前晃着谢念音:“你怕她?你拉我干什么!我以后也是要做官夫人的,就是你不敢打她,我敢呀!”
谢念音半天才从赵红英的钳制中脱身,她扶着一旁树干,被晃得头这会儿还晕,“珠珠,你劲儿怎么又大了?你到底吃的什么呀!”
“别扯闲篇!”赵红英还在生气,“被人骂到脸上了还忍,以后别说认识我!”
谢念音晃了晃头,终于觉得不晕了,这才好声好气上前拉赵红英的手,一次两次被她甩开,她就拉第三第四次,果然对方不甩了,这就是愿意听她说话了。
音音挨着赵红英软声道:“珠珠呀,咱们不闹——”
“什么咱,你!”
音音从善如流:“好好好,我我我!那是怕陆珊珊吗?那是咱得给李家大小姐面子!”今天要不是李家夫人和小姐递的请帖,她才不来呢。如今正是陆夫人带着女儿摇尾巴的时候,她疯了出来看她们摇尾巴。
“她的面子就那么值钱?为了李家面子好看,你脸都不要了!”
“珠珠你说话咋那么难听?蒋宇成真就喜欢你这样的?”
赵红英立即打得旁边的音音求饶,再不敢随意转开话题,音音扶了扶头上的翠玉簪,赶紧回答赵红英的训话:“李家夫人小姐的面子一千两,你说值不值钱?”
李家往她哥哥的施粥场捐了一千两,别说就是看陆夫人两个摇尾巴,就是下刀子她撑着青铜铁皮伞也要来的。
“知道一千两银子是多少吗?二十两的银锭子装好几箱,用车拉,可沉了!”音音凑近赵红英说,顺便动员了动员:“你爹不使使劲儿,很可能被后来者从大红榜上挤下去呀,跟你说,危险得很!我哥哥一高中,不光临城,好些州府大商人都来捐钱,送银子送得可猛了!”
赵红英一伸手,音音立即躲开,赵红英没好气:“这时候还不忘激我爹往外掏钱”
音音怯怯笑了一下,这次伸手是帮赵红英正簪,“这两年打仗,收成再好也扛不住,一到冬天流民可多了,就靠我哥一人也不行呀。”说着又呵呵笑了两声:“真的,跟赵老爷说说,同安府有两个大商人好大手笔,赵老爷的前三真的保不住了得加钱。”
赵红英:
扬手就要打,却被音音两个柔软小手拉住,靠在自己脸庞:“就喜欢珠珠这双玉手,不打人的时候更喜欢。”
眨巴着眼睛蹭得赵红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你当年是不是就这么哄的李小姐,哄的她爹年年争着上榜”赵红英酸溜溜地问。
“我只这么哄我的珠珠!”音音最识时务。
果然赵红英再问起刚才,也生不起火气了:“她们那么说你,你就真不气?”
音音还认真感受了一下,认真回答:“有什么好气的,她们可是我的敌人,敌人不骂我那还了得!”
这时,始终悄悄跟在两人身后的橘墨忍不住出了声:“这些年,更难听的我们小姐也听过,就是那边下人,说起难听话也不差什么了。”
赵红英只知道谢念音从不是受气的脾气,别人让她不舒坦,她只有让别人更不舒坦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年这样的话她居然不止今儿忍气吞声!
“你傻呀,你但凡哼一声,陆哥哥能把他们陆家上下的人都换个遍!凭什么让那些人嚼你舌根!”赵红英不明白,她是一点气都受不得的。当年她爹最宠的那个妾带着她闺女,借着她生辰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