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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庭(重生) 弦珂 93684 字 1个月前

?”

祈安拱了拱手,“宋姑娘,主子在等您。”

宋絮清顺着他的视线,侧眸望向此道的尽头,那儿不知何时多了匹马车。

马车隐在夜色中,若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宋絮清踩着马凳上了马车,掀开帐幔的刹那她愣了愣,眨眸望着垂头查阅书卷的裴牧曜,“你怎会在此?”

裴牧曜掀起眼眸。

不知是不是月色温和,烛光灼灼下,他眸光很是柔和,柔得宋絮清发起了怔,都忘了要进马车中。

裴牧曜似笑非笑地收起书卷,睨了眼她的脚踝,不答反问:“你又怎会在此。”

顶着他温和的眼眸,宋絮清沉默须臾,钻进了马车中。

马车再是宽敞,对比起其他地方而言还是狭小的。

她坐在了边边处,与裴牧曜拉开了点距离,对着他的眼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在等我。”

裴牧曜垂着眉眼,借着烛火凝着她,并未反驳:“我在想,你收到药油后会不会出来。”

宋絮清哑然,这时候马车忽而动了起来。

因着惯力令她往后倒,慌乱间随手拽住道玄色刺金摆子,一双大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肩颈,炽热的掌心透过薄如蝉翼的水碧色纱衣锦缎灼着肌肤。

灼热的温度烫得宋絮清抿住了唇,直到裴牧曜松开手,她才坐直身,微微抬眸道谢。

裴牧曜语气淡淡地‘嗯’了声。

而在宋絮清看不见的地方,垂至身侧的手缓缓捏紧。

不知名的气息弥漫在内,似乎还带着点粉嫩的余晖,名为暧昧,实为暧昧。

宋絮清白皙的耳垂此刻如同熟透的酸楂,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忘了恭贺殿下,荣封瑞王之喜。”

“多谢。”裴牧曜碾着指腹,顿了顿,低笑了声,意有所指地道:“日后若是得空,可来府上小坐。”

宋絮清神色一凛,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邀请,可落在耳中,似乎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味道。

就好似这上府,与日常的上府不太相同。

宋絮清再抬眸时,他眸色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想着应当是自己恍惚了,颔了颔首:“好。”

裴牧曜扬唇笑了笑,随手掀开小窗沙幔勾挂于侧。

清凉的晚风顺势拂进来,吹动内饰相撞发出点点声响,在这静谧的夜中宛若靡靡琴音。

宋絮清垂眸往外望去,这条街道并非像是往长安街去的。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裴牧曜道:“随意四处逛逛,解决你的困惑后就送你回府。”

闻言,宋絮清纤长的眼睫微颤,没料到他会知晓自己心中所想。

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本着不问白不问的想法,她抿了抿唇,道:“听闻太子殿下不日前落了水,不慎感染了风寒。”

裴牧曜漫不经心地往后倚,“确有此事。”

宋絮清蹙眉,不知该不该问,若是窥探到他的秘事……

在她犹豫之时,他清冽如春日江水的嗓音入耳。

“疑心在心中冒起,必然会生了根,可没有人的疑心是无缘无故而起的,若有猜忌必有缘由,你是想问我,他落水之事是否和我有关。”

宋絮清抬眸,对上他深邃温和的眼眸,与他话语间的气息尤为不同。

裴牧曜神色自若地凝着她,仿佛适才说的话不过是闲话家常。

不怪宋絮清多想,只是这落水的时间节点实在是特殊,别说是她,就是满朝文武都有此疑心。

不过,“此事我不敢居功自傲,他的落水和我并无干系。”

那就是命中就注定了没有此缘,宋絮清在心中默默地接了这句话。

那也意味着,裴翊琛本就没有越过裴牧曜的这个命。

思及此,宋絮清垂眸轻笑了声,喃喃自语:“真好。”

裴牧曜并未听清她说了什么,只是看她稍显薄凉的眼眸,皱了皱眉,这抹薄凉一闪而过,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