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绷带给扯了,刹那间伤口崩裂,鲜血溢出。
田立文疼得呲牙咧嘴,却发现那公子和他身旁小厮的表情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明明是一对弱鸡主仆,偏偏要学人家好打不平,可能是梁静茹给他们的勇气。
“公子,他这伤口确实是被动物的牙齿撕裂的。这人应该就是个普通猎户。”
小公子闻言表情顿时变得非常尴尬。
就在田立文怀疑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干脆嘎了自己的时候,对方从兜里掏出一个银袋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打错了。这点银子就当压惊。阿福,一会儿帮他把伤口重新包扎好,从后门把人送出去。”
“不行!”
阿福大声喝止。
“公子,这人是被特意送到您面前,从您把他带回来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中了对方的计。如果现在把他从回去,怕后面还有更加恶毒的计谋等着您。”
“什么?”
“这人不过就是个马前卒。如果刚才公子当真识人不清动手打了他,或者杀了他,那么此人就成为了诬陷咱们的证据。有那么多人看到公子您在汇景阁把他带走,可都是人证。”
“所以我要放了他呀。”
“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恐怕他前脚被送出府,后脚就会被人一刀捅死。这家伙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到时候一条杀人行凶的帽子就要扣在您头上了。难道您忘记了,府里现在是多事之秋。”
小公子和小厮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现在敌暗我明,倒不如将计就计,把他留在府内,再徐徐图之。”
虽然是个随从,态度却是不卑不亢,说起道理也是头头是道,让人不由得心服口服。
然而田立文拧着眉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怎么办,不能把他一直藏在这里吧。”
小公子一脸为难。
“少爷,让我看着他。就说是我从乡下来投靠的表弟,被少爷收下做护院。”
阿福淡淡地瞥了田立文一眼。
“也只能这样了。你们记住,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
小公子说着转头抱歉地望向田立文,“这位壮士,请教一下名字。”
“客气了,阿园。”
阿福把田立文带去管家那里,说自己老家遭了灾,他这兄弟前来投奔,希望管家收留。老管家虽然一脸不满,但听说已经带去见过小公子,公子也答应了,也就只好把人留下来。
“阿福,你也来了好几年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你。”
临走前,老管家转头冲着阿福说,“王爷就是看中你老实稳重才让你跟在小公子身边。现在这个档口,你要好好看着公子别让他闯祸。要是公子出了事,我可不会保你。”
阿福拱了拱手。
王爷?
田立文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
“阿福大哥,刚才管家说的是真的么?这里是王府?”
洛州是哪个王爷的封地来的?田立文知道给儿子封藩王是老朱家的传统,藩王成年后要去封地就藩。好一点的封到鱼米之乡,差一点的封到一毛不拔的大漠之地。王爷和王爷之间的生活水准与他们和当今皇帝的血缘关系,以及受到老皇帝的疼爱程度成正比。
田立文抱着新发的被褥往后院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没事别乱打听。”
阿福把他带进一间屋子里,指了指靠西边空着的床。
“你睡那儿。”
说着,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伤药和干净的布带,为田立文重新包扎伤口。
“阿福兄弟,你还没回答我呢。那个俊俏公子是小王爷么?”
“这里是周王府。小公子不是小王爷。”
“啊?难道王爷有很多儿子,轮不上他。”
“咱们周王虽然妻妾无数,但是膝下荒凉。除了三年前因为坠马而亡的大公子,就只剩下现在的小公子一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