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老牛搬到山上居住。山上的生活虽然贫苦,好歹没有催粮官。
“胡县令,他这案子你管不管?你若是不管,在下就只能报到州府了。听说八府巡按即将来此,这事儿要是被他风闻……”
小伍的话里满满都是威胁的意味。
“管!管!本官明日就升堂,好好审一审这个姓沈的老头。”
胡县令捣头如蒜。
“可是他的家财都送给了咱们督公,恐怕不能赎铜抵罪了。”
大鸣朝的律法对有钱人格外宽容,除了谋反和杀人命案,其他刑罚都可以通过赎米赎铜的方式来抵消,最多再打两下屁|股就好。
“他犯下的是天大的官司,自然要用命来抵。”
“有胡大人这句话就好。”
小伍说着,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沈老爷,我们督公心善,本来都打算放你走了。可惜给你机会,你自己不中用啊。”
说完,两个衙役上来,重新给他带上脚链。
看着沈老爷被人拖了下去,其他的乡绅们自知在劫难逃,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这九千岁果然是煞星!天大的煞星!
“下面放谁走呢……”
田凌飞缓缓睁开眼睛。
夜风吹的院子里的树枝不住摇晃,银色的雪像是碎玉屑落了一地。
最终,田凌飞那比冰雪还要冷酷的眼眸落在了那对冤家父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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