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但危害范围相对小,大约是对这家店有意见的人为了报复而故意放置的。
意识到这点,他一直提着的心落了下来。
七月在后面探头探脑。
松田阵平用余光留意到她的小动作,没好气地开始撵人:“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七月诚实回答:“我没见过拆弹,我有点好奇。”
松田阵平闻言板起脸:“这种事是能好奇的吗?”
他指着倒计时冷声说:“我给你留3分钟,能跑多远跑多远。”
七月诧异:“你就用2分钟拆|弹?”
松田阵平语气不以为意:“这种劣质品,我半分钟就能解决了。”
“真厉害。”七月嘴上夸赞,脚上却一动不动,“那你直接拆吧,不然我跑出去还要跑回来,也挺麻烦的。”
说完,她贴心安抚:“别担心,我就看看,不打扰你。”
就看看?
松田阵平无语地想要怼人,但考虑到炸|弹还在倒计时,于是硬生生把一肚子气又憋了回去。
行。
情势所逼。
等拆了炸|弹再和她算账!
松田阵平之前说得没错,这个炸|弹的拆除难度对他并不高,他甚至没用半分钟,仅仅二十多秒就轻松地将正确的引线剪断。
七月眨眨眼,有种围观了、又好像没围观到啥的怅然若失。
拆了炸|弹松田也没松懈,他仔细检查了上面的电源设备,之后拍照记录,并通过电话向目暮警部汇报当前情况。
做完这一切,松田阵平果断拉着七月走出厕所,足足走了十几米才停下。
卷发警官双手环胸,皱眉紧盯着她。
“说说吧,发现炸|弹不报警也不逃跑,你留在那里到底想要干嘛?看烟花吗?还是想让自己成为烟花的一部分?”
别说,最后一条七月真的有考虑过。
先前她以为自己已经试验过了所有的物理自杀手段,但其实好像不是,今天的遭遇给了她额外灵感。
被炸死她确实还没有试过。
改天可以试试。
但不是在这。
七月还不至于没人性到要拉着那么多人一起去三途川——主要万一别人都死了,她却还活着,到时候场面就会非常难解释。
不过现在的场面其实也不太好解释。
但七月是故意的。
一来是为了再一次解答松田阵平的“质疑”。
二来……总要给某人的行动留出点时间。
七月心里这么想,面上稳如泰山。
“松田警官还记得那天我说的话吗?”她引导着提醒,“我说我会被“死亡”吸引,而刚才就是我犯病的时候。”
松田阵平表情明显扭曲了一下,不满的情绪立刻上来了。
“你还敢跟我提这个?”他瞪大眼睛。
“松田警官认为我在骗你吗?”
“你不是在骗我吗??……好,就当你说的一部分是真的。”
“大部分是真的哦。”
“行,那就大部……”松田阵平下意识接话,紧接着马上反应过来,“你这不就承认了有小部分是在骗我吗!”
七月点头:“是这样没错。”
这人一点都不心虚啊。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我真的要生气了。”
七月无可奈何,一副“我骗都骗了还能怎么办”的摆烂模样:“既然这样,松田警官要把我抓起来吗?”
这已经是对方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但松田阵平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把人抓起来。
松田阵平无力扶额:“你就不能好好对我说句真话?还有,为什么突然搬家了?连邮件也不回复。”
七月一个问题都不想答,于是便用了老办法转移重点。
她认真注视着对方:“松田警官你是不是喜欢我?”
松田阵平表情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