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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手指强迫症似的不停扣着袖口,半翘起的尾巴也僵直着难以放松。

公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塞纳莱身后,他抬起手想摸一摸雪隐鼬的头,悬在半空中又放下来,背在身后。

“现在还闷吗?”

塞纳莱轻摇了摇头,“抱歉,我没事。”

达达利亚仰起头,透过暖帘的缝隙直视着绛紫色的云霞,“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什么?”

“我们都和很多人说过抱歉,但对我来说,在大多数情况下,它只是战斗前后的客套。”

他的目光停在塞纳莱脸上,看着被暖帘搅得斑驳的夕阳投射在他雪一样洁白的肌肤之上,心中某处堆雪的深处,也一同被融化了一般,变得柔软无比。

“可真正让我感到歉疚的,只有一次。”

“是什么时候?”

塞纳莱对上达达利亚的眼睛,烟灰色的瞳孔中闪着好奇的光,真正的歉疚?这可是角色故事与主线剧情中都没有提到过的。

“唔,让我想想。”达达利亚故意扶额,露出苦恼的神色,“大概、也许、应该是昨天晚上。”

“诶?”塞纳莱很意外,“昨天晚上?”

“嗯,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的伙伴深陷危险之中,我顾不得想太多,只能对原本也是受害者的无辜之人出手,并险些取了她的性命。”

塞纳莱听明白达达利亚话中所指,他低下头,轻声安慰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况且小太郎的妈妈并没有受伤,我想她是不会怪你的”

“不,这不是最令我歉疚的。”达达利亚轻声笑了,“伙伴,你可能忘了,我绝对算不得什么好人,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我做过许多。”

“最让我感到歉疚的,是我辜负了一位信任我的人。”他顿了顿,避开塞纳莱的视线,低声说道,“我能看出来,你一直很相信我。”

“起初我很疑惑,在我看来,信任是一件可以用来持价交换的物品,感情、契约或是某些物质层面的利好,这是那些大人物们惯用的手段。”

“说真的,如果只是为了解药,你应该明白你的信任对我来说并没有交换的价值,但你还是选择了相信我。”

“我最近一段时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就是有一个小家伙,对着那位刚正不阿的大风纪官大喊:达达利亚是无辜的。”

他学着塞纳莱期期艾艾的语气,噗嗤一声笑开,“不好笑吗?居然有人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塞纳莱的脸颊瞬间爆红,他挠了挠耳朵,别过脸去小声嘟囔着,“你肯定觉得我是个蠢蛋”

“不,才不是呢。”达达利亚按着他的肩膀,手指轻轻将塞纳莱的下巴拨向自己的方向,“你对我来说,很特别,如果非说是蠢蛋,也是全提瓦特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塞纳莱仰着头,眨眨眼睛,“那不还是蠢蛋吗?”

“哈哈,哈哈哈哈!”达达利亚无奈地大声笑起来,他捏了捏塞纳莱圆润的小脸,“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会‘蠢’到用肉身去接我的全力一击吧。”

“那、那是迫不得已的呀!”塞纳莱红着脸解释,“万一小太郎的妈妈受伤,小太郎得多难过啊!”

“可是如果你受伤,我也会很难过啊。”达达利亚又恶趣味地学他讲话,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要多纯洁有多纯洁,“难道小太郎的难过算是难过,达达利亚的难过不算难过吗?”

“诶?”塞纳莱被他饶进去,嘴巴一开一合,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半晌才很没气势地补上一句,“那下次你不要下手那么狠,不就行了吗?”

“是啊,这就令我歉疚的地方啊。”达达利亚无奈地长吁道,“抱歉,我可不是冒险小说里那种为了拯救千万民众,可以舍弃自己或者是爱人的大英雄。”

“就算是再来一百次,我,达达利亚,也只会毫不留情地解决掉眼下的威胁,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情。”

他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