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符纸燃烧结界的速度,远不如白容所设结界自行修复的速度快。
霍引看不下去,在沈鹮的符燃烧殆尽之前,伸手刺入了那条结界裂缝中。
他的五指化做原型,如枝叶藤蔓般迅速伸展,柔嫩的绿叶和藤蔓交织着结界裂缝的边缘,将那缝隙蚕食得越来越大,终于露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钻过的小洞。
沈鹮瞪大了眼睛看向霍引的手,在霍引示意的眼神下,毫不犹豫从他的手指缝里钻了过去。
沈鹮:“……”
便当做那是霍引的手指缝吧。
待她好不容易爬进了月华斋的院子里,一回头便瞧见霍引已经跟上来了,他的右手恢复成正常的模样,沈鹮还是将手捧起仔细翻看了一遍,就怕有什么伤口。
“痛吗?”她问。
霍引摇了摇头:“还好,我愈合得比结界快。”
沈鹮抿嘴,她自然知晓霍引的身体有疗愈的功效,在沈鹮面前他几乎没受过伤。除却没有心脏的最初几年霍引总昏过去,其实后来也不见他的身体破过一道口子的。
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心疼。
月华斋很安静,一丝光都没有。
白容入夜了也未点灯,偌大的二层小楼周围因有结界,连风都吹不进来。这里布满了妖气与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叫人莫名感受到了阴森,不寒而栗。
月华斋并未上锁,沈鹮推门而入。
她从袖中掏出小小的夜明珠,只能照亮眼前两步路。凌乱的书籍满地都是,沈鹮举起夜明珠念了段咒,珠光更亮了些,朝二楼悬空的小木屋照去。
“白大人?”沈鹮刚出声,便被眼前一幕惊吓到了。
白容很爱读书,整个月华斋被他改成了书屋,唯有二楼悬空的小屋是他唯一休息的地方。即便她没去过,也知道里面怕是只能容纳下一张单人的小床,再配几个衣箱便没了。
可此刻那小屋下半截被染得通红,整个月华斋的血腥味都由那里传来,木屋的地板缝隙里偶尔还会滴下几滴血液,拉着粘稠的丝,染红了三、四张书架。
“白容!”
沈鹮握紧夜明珠从一旁贴墙而建的梯子跑了上去,她心跳很快,若是常人流这么多血,此刻怕已成干尸了!
木屋的门裂成了两半,沈鹮透过裂开的缝隙可见屋中的凌乱,她的掌心贴着木门想要推开的刹那便有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她从二楼推了下来。
霍引牢牢地接住了沈鹮,把人抱在怀中再去看木屋,心中担忧沈鹮,又因白容的现状而焦躁不安。
沈鹮站稳后对木屋道:“你醒着?那你在发什么疯?都流这么多血了,不知撤下结界向我求助吗?!”
沈鹮气得直跺脚,她再度从楼梯上去,这回拽上了霍引,咬牙切齿道:“相公,让他别动!”
霍引闻言眨了眨眼,这要求像是违背了他的某些意愿,可只要是沈鹮发话他必然顺从照做。于是霍引释放妖气,木香笼罩着整个月华斋,他用自身妖气与白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