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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慢慢听话了,老实了,这家人慢慢也不再捆着她了,孩子也生了三四个,终于可以穿着衣服在家里洗衣、做饭,像个人样。
然后她跑了,跑出去报了警,警察抓了这一家人和人贩子,她无处可去,被警察送回了父母家。
但父母根本不愿意让她进门,嫌她脏。
那一天是春光明媚、百花绽放的时候,她被父母用棍棒驱赶着离开了家,走在大家上,感觉每个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冰冷的,每个人都避开她远远的。
她看向天空,有血红色的晚霞弥漫。她不明白,明明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只是想上学想读书,她只是想打工养活自己,她只是不想被当做猪羊一样圈养
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一切呢?
她想不明白,但她想活下去。
于是她去到另一个城市,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打工、读夜校、努力活下去,努力活的更好。
正当她以为自己可以重获新生的时候,警察突然联系上她,希望她把那几个孩子带走抚养。
她拒绝了。
警察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很明确的刻着一句疑问:你怎么这么冷血?
但她没有松口,还是拒绝抚养,那是罪恶的产物,是她被当做动物的证据,唯独不是她的孩子们。
后来,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传开了,周围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还经常有陌生的男人跟踪她,工作的时候也被男性上司骚扰。
迫不得已,她又去到另一个城市,陌生的一切,从头再来,但厄运总是追着她跑似的,她总是在流亡的路上,直到她崩溃、直到她放弃。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她站在高楼的楼顶,录下一段录像,讲述她的经历,以及发出最后的疑问: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脏?觉得我就应该被侵犯?觉得我活该?
然后她纵身一跃,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飞起然后坠落。
她的录像被一个记者捡到,并放在了自己的频道里,配文:世界待我以残酷,我又如何面对它?
同年,一起多达上百人的拐卖妇女儿童团伙被抓住,其中就有当年把女孩卖掉的男人。后来国家对拐卖的打击越发严厉,并且加强普法和脱贫,目前拐卖案件已经越来越少了。
这段影片也随着案件的公开而广泛传播起来,引发了很多社会议论和思考。
“不是,这片子的受众到底是谁啊?这不是放大女性的苦难?而且都已经拍成电影了,改编一下结局不行吗?不行吗?哪怕是假的,让胡蝶有个好的未来都不行?”泽星气到爆炸,眼睛酸酸的。
云岱用纸巾擦干眼泪,“只有这样,大家才会去思考,受害者有罪论才会终有一天消失。”
南学林出来的时候,泽星两个人已经走了,只剩下云岱抱着膝盖缩在沙发里,像个小可怜一样。
“怎么了?”南学林将人抱到怀里,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拍拍后背,“又看影片看到不开心了?”
“嗯。”云岱靠在他的肩头,搂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