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亲昵,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珍视。
关夏禾看着祝余把头靠在池鹤的肩膀上,怔怔地看着不知道哪里,像是两个在寒冬腊月里迷了路相互取暖的人,看着画面温暖,却叫人忍不住眼睛一酸。
过了不知道多久,祝余幽幽地叹出一口气来,头从池鹤的肩膀上离开,坐直了腰。
然后一拍桌子,声音淡淡地道:“既然事情真相已经弄清楚了,我们就按计划行事吧,我明天就回状元巷去。”
“……小鱼。”关夏禾忙问她,“你没事吧?”
见她关切地看着自己,祝余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摇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彻底认清一些事罢了。
这件事到了现在这一步,对她来说,已经不全然是一件坏事了。
“人早点认清自己的定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她如此说道。
关夏禾看着她微红的眼圈,不禁哑然。
她往前走了一步,将祝余抱住,闷声闷气地道:“祝小鱼,你不用这么坚强的,想哭可以哭的。”
祝余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我为什么要哭?值得吗?不值得的,以后我不会再因为他们的事掉眼泪了。”
她说完顿了顿,又强调一遍:“我保证。”
不知道是想要让关夏禾相信,还是提醒自己。
她这副模样惹得关夏禾嗷一下哭了出来,呜呜地说道:“为什么呀?他们怎么那么讨厌,我们做错了什么呀呜呜呜,小鱼,小鱼以后我都对你好,有我一口干的绝不让你吃稀的……你别难过好不好呜呜呜……”
祝余:“……”就很奇怪,她突然就没那么难受了。
大家看着她们俩,都有点想笑,又都都笑不出来。
闻度搓着自己的耳朵,哎哎叫了两声:“别哭啊,你们别哭啊,天这么热,脱水了怎么办,关小禾……”
他伸手想把关夏禾拉开,可刚碰到她胳膊,就被她一把甩开,呜呜地骂:“你这个坏人,滚蛋!不许把我们分开!”
闻度无语地看向池鹤:“哥,你说句话呀。”
池鹤看他一眼,疑惑地反问:“说什么?哭都不让人哭,你这么霸道徐医生知道吗?”
闻度:“……”
池鹤说完这句话,起身往厨房走,说今晚晚点吃晚饭吧,也可以吃得放纵点,就吃炸鸡好了。
懒得用咸蛋黄,也懒得炸蒜头酥,池鹤就只做最简单的炸鸡,用了整整四十只的速冻鸡翅中和小鸡腿,炸出来一大盆,然后再做了一大壶百香果蜂蜜茶,往桌中间一放。
周围还有一盘煎饺和一盘拍黄瓜,以及一整个巴斯克蛋糕。
“吃吧,今天都吃放纵餐。”他淡淡地说道。
大家觉得有点奇怪,但又都默契地接受了这样的晚餐,纷纷戴上一次性手套,伸手去拿炸鸡,蘸点沙拉酱或者辣椒粉,油炸的快乐突然袭击了每个人的大脑。
关夏禾一边吃一边说:“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放学的时候,状元巷牌坊那里,会有一个阿姨在那里卖炸货,整个的鸡翅两块,糯米鸡五毛,虾饼五毛,有一次我们还碰到一个附近庙里的和尚去买,闻度还想看人家头顶有没有疤,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