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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决了?倒不是他不愿向宜敏透露实情,而是一直觉得区区一把魔刀罢了,还有辟邪朱玉帮忙镇压,多花些时间总能将其中的戾气磨平的,却不想这刀中的魔性竟然能够侵染真气,日积月累之下异种真气已经壮大到一定程度,叫他时时刻刻不敢放松警惕,生怕被魔性侵蚀了心神。

若非此次为宜敏疗伤导致真气大幅亏空,恐怕还无法这么容易将其磨灭,不过最根本的魔种在种在他的丹田之内,经过这几年与异种真气的争斗,他察觉到当然在草原上用血炼之法收服那把魔刀时,那魔性已经根植于他体内,若是连根拔起相当于斩断了与魔刀的联系,他有些难以取舍,毕竟这是主子让他收服的东西,岂能轻易舍弃?

不过谢三对宜敏是完全不设防的,任由她的真气在体内四处游走,放纵她的心神内视其经脉,尤其真气走到了丹田处,他更是极力收敛气海排斥外力的本能,任由那碧色真气涌入其中,渐渐将几近干涸的气海填满,而隐匿于气海一角的黑色气团也暴露无疑,碧绿色的真气将其团团包围,开始将其浸染成无色透明状,直至最核心的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宜敏的心神一直关注着,此时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了。

她斩断了心神与进入谢三体内真气的联系,将那些养生真气留在谢三体内,这样至少能够有效防止那些黑色真气卷土重来,等她收回心神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传来一阵虚弱的感觉,刚刚她消耗了大半碧色真水与那黑色真气争斗,最后又将剩余部分留在谢三体内,如今体内新生真水几乎十不存一。

谢三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全身经脉都像被浸泡在温水中一样,常年被黑色真气侵蚀攻击的五脏六腑也得到了抚慰修复,刚刚亏空的真气如今已经补充完满,甚至更胜从前,这一切都是主子给予他的。他看着面前微微喘息的宜敏,眼神温柔至极,回想起之前与主子相处的点滴,不由得暗道好险,他早已不知不觉被那魔气影响了言行举止,而他自己却一无所知。

宜敏并未浪费时间重新调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不能浪费一分一秒,于是她强忍住困倦和疲惫,绷着脸对谢三道:“现在你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为什么你会把自己身体搞成这幅破败不堪的模样?之前还好意思说我呢,若是今天不是为本宫疗伤暴露了,你还打算瞒多久?”

谢三自知理亏,面对主子和兄长妹妹的逼视,只能老实交代:“此事乃是从木兰行动时得到寻觅多年的魔刀说起,一开始此刀确实被辟邪朱玉镇住了,并未出现任何异常,只是在我突破的关键时刻却骤然魔气发作,我那时才发现丹田之中早已种下魔种,不知不觉间被侵染了不少先天真气,幸亏主子赐予的功法本身相当强横,这才能与之分庭抗礼这么多年,不过侵蚀却在一直潜移默化的进行。”

天枢几人顿时恍然,他们感觉到谢三经常心不在焉,说话偶尔还词不达意,并非是他神志受到控制,而是他时刻再与魔气争夺体内真气的控制权,虽然受魔气侵蚀是件可怕的事,但是几人却松了口气,总比原先猜测的情况要好得多了,都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手,否则在明明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却受到亲近之人的集体背刺,那裂痕怕是要存在一辈子了。

“既然本宫的真气能够有效压制魔气,那就把魔刀给本宫看看吧,看能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宜敏虽然疲惫却心情不错,谢三是她少数能够全心信任的人之一,何况那把魔刀还是因为自己他寻找才会惹来今日之祸,如今有机会从根子上解决问题,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谢三有些犹豫地道:“主子,魔刀极为邪性,如今连辟邪朱玉都快压制不住了,属下乃是极阳之体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主子如今已经消耗不少功力,不可再冒险了,如今属下沉珂尽去,有防备之下不会再轻易着了道,不妨过些时日再处理魔刀问题,无须急于一时。”

“是啊,主子,三弟言之有理,您刚刚突破就消耗功力为属下等恢复,若是继续下去只怕境界不稳,如今三弟功力更胜从前,等过些时日,也许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