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位统领的怒火好吗?
这时那位俊秀公子微微侧头笑了笑:“不错,谢霄这孩子为人通透聪慧,将来必定青出于蓝!恭喜恭喜县尊了!”十年不见这孩子真的长大了,文武兼修,智谋出众,若非无心仕途,如今早已高中金榜,步入朝堂了。
中年人听了这话,即使他性格再谨小慎微,也忍不住心中得意地露出一丝笑容:“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肯去考科举,以他的学识中个进士根本不成问题,真是让人头疼啊!”
口中虽然说着责备的话,眼中却是满满的慈爱:“不过孩子长大了,既然不愿意也只能随他去了,当年我曾对天发誓,只要孩子能够找回来,余此生别无所求,只要他平安喜乐就好!”
年轻人眼中感激与愧疚交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自家书香门第,父亲自然希望他能够考中进士,好延续家族荣光。可是他幼年遭逢大难,几经辗转险死还生,对于那些朝堂的污秽深恶痛绝,曾发誓此生绝不入朝。
持剑青年最是听不得这话,他向天翻了个大白眼:“去当官有什么好,以谢霄的资质和身手,在江湖上至少能排到前二十,何必去朝廷里头受那份闲气?动不动就要卑躬屈膝,勾心斗角的,想想都累得慌!”
他性子桀骜不驯,宁可在江湖上称宗做祖,也不愿意去朝廷给人当奴才使唤。若非幼年曾受主子山高海深之恩,如今早已经闲云野鹤,逍遥世外去了。幸而主子知他生性不喜受到拘束,从来都任他在江湖上到处浪荡,只要不暴露身份,基本不怎么管他。
谢霄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赞同:“师尊所言极是,若是当年我能有如今这份身手,又岂会被那些拍花子给拐走?若非幸运的遇到主子搭救,恐怕这世上早无谢霄此人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摄人的杀机,“从那时起,我便决心即便倾尽一生之力,也定要将那些拐卖妇女孩童之辈斩尽杀绝,既然大清律不能阻止这些恶人为恶,那便以我手中的剑给予他们应有的报应吧!”
持剑青年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谢霄的肩膀,欣慰道:“不错不错,正该如此!这天下本就不存在什么公理道义,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连那朝廷律法亦要为权贵让道,弱小者只能一辈子忍气吞声,既如此,何不以我辈手中剑去杀出一片朗朗乾坤!”
这时前头的俊秀公子忍不住转过身,瞪了青年一眼,笑骂道:“你呀,莫要教坏了孩子。你看看这些年你手底下教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想着惩奸除恶,人人都想着凭手中剑闯出一片天地,世事哪有如此简单?”
侠以武犯禁也是有限度的,若是过了底线恐怕朝廷也是容不下的,普通官兵或许奈何不了所谓的武林高手,但是无论怎样的高手都是有家人的,所谓祸不及家人的江湖规矩或许对江湖人有用,但是约束不了朝廷,真要闹的过分了,祸及家族可就近在眼前了。
青年被瞪了一眼,反而讨好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您放心,那些小子们虽然秉性正直却很聪明,混迹江湖只是为了历练自身,锄强扶弱也都事先经过查访,并非仅凭一腔热血,而且行走江湖之时都掩饰了身份,连容貌都有所改变,绝不会连累家人的。”
他二十四岁修为有成,选择成为玄冥,到江湖上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从一开始的举步维艰到如今名震天下,早已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了,自然不会意气用事。
这些年培养出来的年轻人大多都是有背景有来历的,将来对主子有大用的。放他们出去江湖历练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他可不会舍本逐末的蠢事。
例如谢霄出身世家,祖父谢腾原是朝中一品大员,为人清廉正直,眼里不容沙子,得罪了不少人,政敌为对付他,竟安排了拍花子在元宵灯会上将其嫡长孙拐走,只为了打击报复谢腾。
要知道谢家向来子嗣艰难,数代都是一脉单传,谢腾唯有一子名谢盛,康熙五年进士及第,一甲探花。谢霄是谢盛嫡长子,也是独生子,自小就聪明伶俐、天资过人,是家中的开心果,他的失踪让整个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