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弟弟,但是他愛他的貓,他的貓,該是比他不存在的弟弟更重要的。
那是他的全世界啊。
他的父母不想讓兒子的世界倒塌。
于是,坍塌了其他人的。
那場大火平息後,男人成為了這場大火的遇難者之一,屍骨無存。
他的女兒在聽到他死訊的時候就昏迷了過去。
而那對夫妻迅速撇清了關系,一次都沒有來看過那個男人唯一的女兒,就連聯邦為遇難者舉行的集體追悼會都沒有來。
唯一來了的是那個自閉症男孩,他蹲在裝飾着白花的大門外,看到女孩出來,拿着一塊石頭,用力往女孩身上扔,黑沉沉的眼裏滿是仇恨。
他說:“你爸爸說他會救卡卡的,我的卡卡呢?騙子。”
他的父母迅速趕來,抱起男孩,目光躲閃。
他們說:“他只是一個孩子。”
然後匆匆走遠。
她想控告男孩害死她的父親,但這注定是行不通的。
男孩還小,還有精神疾病。
法律上,他無罪,道德說,他也很可憐。
甚至,為了防止她報複,那對夫妻連夜搬離了翠鳥星。
機場外,女孩看着這一家人,雙目幽冷,亡魂一般,倒映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她最後轉身離開。
她知道聯邦會安葬她的父親,但那已經不重要了,人死了,屍體怎麽樣都無所謂。
就像世界上也不會再有葵翎這個人。
她改掉了自己的名字,蒙住自己的臉,十年來游走于最混亂的邊境,尋找報仇的機會。
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只有一個天生以殺人取樂的惡魔少年,被他全然漠視生命的氣息吸引,緊緊圍繞在他身邊。
“喂,你不要躲我嘛,我能感覺的出來,你跟我是同類人!”
“嘿,同伴,你要上哪去啊?”
“你叫什麽名字?”
“你為什麽這麽看着我,你很讨厭我嗎?”
“哦,我知道了,你不是讨厭我,你是讨厭我是男的。”
“那好吧,我不做男的了,看,我的馬尾可愛嗎?”
“我們去殺人玩吧。”
“星盜,你是說和聯邦政府作對的那種嗎?聽起來也很有趣,哈哈哈哈哈,我們就是最強的星盜組合!你說我們取個什麽名字好呢?”
“dusk?黃昏?聽起來很弱诶,算了,你喜歡的話就叫這個吧。”
“零日,我們去殺人吧,殺人多好玩啊!”
一直沉默寡言的人忽然開口,蒼白面孔隐藏在黑白面具之下,沒有一絲表情,“殺人?你想殺誰?”
“管他殺誰,殺了就完事,要不,我們一起滅掉聯邦吧,我煩透這個國家了,這也要管那也要管,不讓我痛痛快快的殺人,煩死了。”
偏遠荒星上野草連天,零日站在破損腐朽的地下基地上,遙望着遠處聚合又離散的星辰。
半晌,他說:“好啊。”
“我也……煩透這個國家了。”
半年後,聯邦的邊境出現了一個無惡不作的星盜組織,它的首領強大而神秘,沒人知道他的來歷,甚至沒人知道他的性別。
一場戰争席卷了邊境。
太空中,零日和那落迦俯視着腳下被黃沙覆蓋的星球。
死神鐮刀從天而降,白沙星被砸出一個又一個醜陋的傷疤,無數生命隕落。
那落迦暢快地大笑,從萬米高空一躍而下,肆意收割着生命。
零日漠然看着,同樣手染鮮血。
進攻意外受阻,那落迦越發焦躁,直到最後窮途末路,那落迦不得不挫敗地和她商量:“我們撤吧,零日,打不過了。”
零日:“你走吧,我還有事沒做。”
那落迦問:“什麽事呀,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啊。”
零日說:“會死很多人。”
那落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