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親自來見我呢?”
少年心底升起一股隐秘的期待,要是能夠再次見到那個人,那個從三年前給他留下一句我們不用再見就了無音信的……
病态似的渴望攫取住他全部的神智,眼睛晶亮得吓人。
他懶洋洋直起身,正打算找個地方把想法付諸實踐,做個小小的實驗,一轉臉看到店主躊躇地站在店門口,似乎是在看他。
少年饒有興致地停下腳步。
這家店的主人居然是個蠻年輕的女孩,偷偷在店裏注意他很久了,被那雙純粹好奇的眼眸一看,臉羞的通紅,做了好久心理準備才羞赧地開口邀請他進去看看。
“……市中心殺人,還是一個年輕女孩,”少年臉頰越發紅了,眼眸已經興奮微微發亮,舔了舔幹澀的唇瓣,亢奮地想,“影響夠大了吧?”
市中心獨占一整面牆的全息屏幕上,主持人正用嚴肅的口吻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聯邦一級通緝犯出逃,現在全聯邦範圍內緊急發布通緝令,出逃通緝犯代號‘零日’……”
正要擡步的少年驀地回頭。
“……本次出逃,系一位內部人員個人所為,軍部已将兩人信息發布在聯邦軍部公開平臺上,請各位市民積極舉報,提供線索,另外,在配合軍部捉拿通緝犯的過程中,請注意自身安全,不要擅自靠近,目标高度危險,再重複一遍,目标高度危險。”
他仰頭看着高處的大屏幕,水紅色的眼眸深處仿佛出現一個漩渦,深不見底,仿佛有鮮血在源源不斷地沁出,殷紅濃稠,下一秒就要流出血一般,觸目驚心。
“……啊,零日?”少年歪了歪頭,一聲古怪的輕笑從喉嚨裏溢出來,“到處都找不到,原來是被抓到了嗎?”
他仰着一雙紅得滴血的眸子,唇邊的笑意越擴越大,眸子裏的陰郁觸目驚心。
“真是狠心啊,就這麽一走了之,留下我一個人看家。”
他想到那個被他看得七零八落屍骨無存的“家”,眼裏興味越發濃郁,臉頰迅速蒼白下去,胸口劇烈起伏幾下,雀躍地自言自語:
“要我來救你嗎?親愛的。”
“——他真的能上當?”葵翎表示很懷疑。
她雙手被捆在身後,渾身傷痕累累,逼真得把臉貼上去都看不出來,因為這是真傷口。
“通緝令要放照片吧?你的話随便照一張都行,但我們又不知道零日長什麽模樣,你放的什麽東西上去?”
林澗翻撿着工具:“你的‘被捕視頻’和零日曾經留下的影像,再加上AI換臉,微生少将曾經和他戰鬥過,得到了他一部分基因,研究院用這點基因模拟了他的長相,至少有六七分相似。”
他看了眼葵翎滿臉的嫌棄:“別說,你倆不只身高相似,臉也挺像的。”
葵翎一陣惡寒:“你少惡心我。”
林澗回過頭去。
葵翎放棄似的仰靠着操縱臺:“我感覺我這一身的傷是白受了,回頭你不請我吃個十頓八頓,這事沒完。”
“我犧牲不比你小——因為意外得知爺爺可能死于著名通緝犯之手,卻被聯邦法律阻礙不能親自報仇,一怒之下喪失理智,劫持一級通緝犯出逃,還給對方留言老地方見……聽起來不像一個智力發育完全的人能做出的事。”
林澗說:“修焠這會兒眼淚都該哭幹了吧?”
葵翎腦補了一下那畫面,啧啧:
“何止,估計在哭天抹淚,一邊大喊不可能我的隊長不是這種人,你們別想冤枉他,一邊抱着少将的腿撒潑打滾。”
“回頭請你吃飯的時候叫上他好了。”林澗說,“怪可憐的。”
葵翎幹巴巴地笑,“我只希望到時候,我倆不會被當做稀有物種——超級智障圍觀。”
“行了,休息吧,”林澗說,“我們只需要等十天……”
青年後腰抵着操縱臺,偏頭看向窗外時額發被風拂起,露出線條優美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