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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澗道:“沒事,讓他說。”

謝岫白松開手,随手在他衣服上把不小心沾到的口水擦幹淨,垂眸睨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抽手退到一邊。

看似松懈,實則随時注意着他的動向,不讓他靠近林澗。

那落迦得了自由,也懶得管他。

在場四個人,但他的注意力從始至終在一個人身上,別扭地扭着脖子也要去看葵翎,眼神專注得近乎偏執。

他笑着喘息,“你還不明白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嗎?

“——如果你死了,那你不可能是無辜的,如果你沒死,也不能說明你是清白的。”

那落迦一字一頓地重複林澗說的話,眼神裏滿是扭曲的快意。

“他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親自動手殺你,如果你死在這裏,那你只會有一個死法——被我殺死,”那落迦盯着她,那落迦笑容扭曲,充斥着神經質的味道,“但我殺你,得我來才行啊。”

葵翎一愣。

那落迦歪着頭看她,血紅色的瞳眸詭異莫名,毫不掩飾地散發着惡意,“——他通緝你的時候,用的就是你的照片啊,如果你不是零日,你覺得我會來嗎?”

葵翎轉頭看向林澗:“你不會連這種挑撥離間的話都信吧?”

“挑撥?”那落迦喉嚨裏溢出一聲笑,放松地被謝岫白控制住,精致面容緊貼着滿是泥土灰塵的地面,側臉髒兮兮一片,“零日,懷疑你的可不是我,是他啊。”

他朝林澗看了一眼,眼珠像鮮血浸染的玻璃球一樣,惡意昭然若揭。

葵翎也不大想搭理他,基本沒朝他那邊看過,似乎覺得很荒謬,“林澗,就因為……你前面說的那些,你就懷疑我?”

“當然不是,”林澗道,“我随口說說而已,這些事情構不成懷疑,你的反應也沒超出我的預料,包括你最後那個問題。”

“——如果我繼續問你,說我們認識的時候我還是單身……”

謝岫白咳了一聲,俊美面容帶着笑,懶洋洋糾正他:“胡說,你三年前就不是了。”

林澗看了他一眼,換回一個混不吝的笑容。

他平靜地繼續說:“在葵隊的眼裏,我還是單身,葵隊大概要說,是因為我實力太強,不想做下面那個,所以才沒有來招惹我,對吧?”

葵翎:“我本來就……”

“但你追求過另一個神眷者,”林澗說,“這你又要怎麽解釋呢?那位不如我強?還是他的長相更符合你的胃口?”

葵翎垂在身側的手指指尖抽搐了一下,煩躁道:

“懷疑開始,罪名成立,在林隊心裏我是有罪的,那我做什麽你都覺得可疑,按照這種心态,你可以找出我無數個‘破綻’,作為我是零日的證據,然後把我的解釋當做狡辯。”

她聲音冷淡下來,“我想我沒必要繼續配合你的審問,我會把這件事報告給少将閣下,有什麽想說的,你大可以告訴軍事法庭,我一定會……”

“我是四個月前開始懷疑你的。”

葵翎:“什麽?”

林澗:“我試探過你,三次。”

葵翎還想說什麽,目光觸及他的表情,捏緊的手指慢慢松開,牙關不易察覺地咬緊,不過很快放松,出乎尋常地平靜下來。

話說到這份上,她已經明白了。

如果只是懷疑,林澗甚至不會說出來。

既然說出來,甚至做到這個地步,說明他在心裏已經把一個人定罪了。

任何話語都是沒用的。

因為林澗壓根不是在問她。

他是在陳述事實。

女人臉上的憤怒像滲入土地的水一樣,一點一點消失,蒼白的面容上一絲表情也沒有,明豔的五官仿佛都在這一瞬間變得寡淡起來。

靡靡之花重新隐藏進了大霧之中。

林澗淡淡地看着她。

和剛才輕松寫意、甚至還能笑一笑的開玩笑姿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