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強忍委屈說,“我可以不要名分的。”
林澗心情複雜,“看出來了,是挺不要臉的,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戲還挺多。”
“什麽戲?”謝岫白茫然了一瞬,不知道思緒拐到哪去了,情緒低落下來,“我沒有做戲,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一看到你就好喜歡……”
林澗忍無可忍,“謝岫白,你随便見個人就說喜歡嗎?”
謝岫白給自己分辯,“不會啊,我以前沒有喜歡過別人的,只有你,我一看到你,就特別喜歡。”
他腦海一片混亂,無數過往的記憶碎片交織在一起,分不清現實和夢境,見林澗不信,委屈地解釋:“是真的,連你的襯衣我都好好藏着的。”
林澗沒聽懂:“什麽?”
謝岫白醉的一塌糊塗,老老實實投案自首:“你的襯衣啊,你給我的,你穿過的,我讓阿邦帶走了,後來你穿的那件是我找人仿制的。”
林澗聽得一頭霧水,完全沒印象。
這事對謝岫白而言記憶深刻,但是對他而言,不過是再小不過的一個插曲。
但他的腦子畢竟不是擺設,認認真真回憶了一下,還真從回憶裏扒拉出了這麽件事。
甚至前後連貫,把另一件事也給串聯了起來。
他專注看着道路前方,“你把我穿過的衣服藏起來了?”他手指縮了一下,平靜地問,“我沒記錯的話,那會兒我們剛認識吧,你藏我衣服幹什麽?”
“我喜歡你啊,”謝岫白理所當然地回答,“你要趕我走,我想留點紀念。”
“……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太……”林澗斟酌用詞,“過了嗎?”
“會嗎?”謝岫白睜着眼,“我明明已經收斂了好多……”
“……”林澗一時沒理解,“收斂……了好多?”
“原本是想睡你的。”
“但你看起來不會同意。”謝岫白有點苦惱,“又不能強迫你。”
林澗嗆咳起來。
青春期的alpha,果然比狗還狗。
他語氣冷淡下來,“所以,我當時要是弱一點,你就要走上法外狂徒的道路了是吧?”
謝岫白花了點時間才理解了這個法外狂徒是什麽意思,很認真地說:“不會的。”
“我喜歡你,不會做強迫你的事情的。”
林澗今晚已經聽了太多個我喜歡你了,眼睫不自然地一顫,專心看着路,低聲說:“說的好聽。”
“我說的是真的。”謝岫白擡起頭,靠在椅背上,偏頭望着車外向後劃走的路燈出神,明滅的燈光落在他臉上。
林澗正想安撫他兩句,謝岫白又把頭扭回來,“你還要在特戰部門留多久?”
林澗詫異他這麽快又把頻道調回來了,随口應付他,“不知道,應該快了吧?”
“哦,那我也該快了,”謝岫白盤算,“等你走了我就走,韓家的勢力不在軍部,我一直在這邊不合适。”
林家和韓家既是同源,又相互競争,但總的來說,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這得益于兩家的“地盤劃分”。
林家紮根軍部,韓家的勢力大部分在議院。
當年韓魏的舉動惹惱了林家,還得不到韓鶴支持,原因就在于他逾矩了。
要是能正大光明把林家的權力搶過來還好說,但他的手段實在算不上清白,相反還很可能會打破兩家相對和平,彼此守望相助的局面,導致不可估量的後果,韓鶴連思考都不用就能決定舍棄他。
謝岫白回到韓家的勢力範圍內,上升的速度絕對比在軍部要快,借助韓家的勢力,最多十年,就能進去聯邦的權力核心。
林澗道:“挺好的,早就該這樣了。”
“到時候……”謝岫白目光微微放空,瑞鳳眼半睜半閉,顏色極深,仿佛深不見底的黑潭。
林澗有點意外。
謝岫白平時看着挺懶散一個人,這會兒倒是難得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