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沒了。”
陳雲舒哪裏不着急,但她說了林澗也不聽,她有什麽辦法,“沒來呢,估計是路上堵車了,讓他早點走也不聽。”
正說話間,宴會廳大門口出現一個人影,高挑瘦削,陳雲舒晃眼一看,還以為是林澗終于來了。
她松了口氣,匆忙辭別朋友,就要往那邊走去,心裏都想好得好好教訓林澗一頓。
人影從門外的黑暗走進光明。
含笑的眼,是點漆一樣的黑色,不是期待中的冷玉翡翠,眉目矜貴,神明精心雕琢一般的俊美無雙,手邊挽着白發藍眼的omega,面龐上漾着盈盈笑意,朝她看過來。
陳雲舒笑容一滞。
“林夫人。”謝岫白勾起唇,帶着斐主動朝她走去,左手貼着胸口微微鞠躬,“生日快樂,我們來晚了。”
斐抿着唇笑。
心底的期望落空,陳雲舒強撐着笑臉:“你好。”
兩人寒暄幾句,謝岫白從容不迫,倒是陳雲舒屢屢走神,斐全程微笑不說話。
林韓兩家本就不和,何況還有三年前的事,就更是沒什麽好說的,謝岫白知情識趣,打個招呼就帶着斐去了一邊。
陳雲舒望着他的背影,怔怔站在原地,有人來打招呼,也跟沒聽見一樣。
“林夫人?您是哪裏不舒服嗎?”客人關切地問。
“沒事。”陳雲舒強顏歡笑。
她強打起精神,繼續游走在賓客之中,打招呼談天說笑,想讓自己忽略這點焦躁。
又有幾個賓客姍姍來遲。
陳雲舒正打算讓人去問問林澗到底到哪了,門口進來一個女生。
和滿屋賓客精心打扮不同,女生穿着一身利落筆挺的軍裝,眉目溫婉,很是秀麗。
陳雲舒疑惑,她好像沒請過這麽一個客人。
琳達沒來過這種地方,這會兒站在燈火輝煌的宴會廳內,被衆人的視線一聚焦,很有點尴尬。
她沒有請柬,門衛不肯放行,她怎麽說都沒用,迫不得已給林澗發了個消息,才進來大門,前前後後一折騰,就耽誤了一點時間。
這也是林澗疏忽。
他回家是不用請柬這種東西的,陳雲舒更不可能把請柬發到他那裏。
他走的匆匆,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應該沒有來遲吧?
琳達無意間對上角落裏謝岫白的目光,謝岫白禮貌性地朝她微微颔首。
熟人在場,總歸是有點安慰的。
琳達定了定神。
隊長說,把禮物給了就能走是吧?
陳雲舒算半個公衆人物,她是知道陳雲舒長什麽樣的,何況陳雲舒那個容貌氣質,本就是天生的視覺焦點。
琳達很快找準目标,眉目平和地走了過去。
“您好,請問是林夫人嗎?”琳達簡潔道,“我是琳達·埃文斯,林上校的下屬。”
不知為何,陳雲舒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問道:“我是,有什麽事嗎?林澗人呢?”
琳達說:“是這樣,隊長下午收到醫院的消息,林中飏先生病情惡化,需要人看顧,隊長就先去醫院那邊了,讓我替他把您的生日禮物帶來。”
“林中飏?”陳雲舒反應了一下,才想起林中飏是誰,不快霎時湧上心頭。
不過一個傭人……
作為壽星,陳雲舒一直處在衆人視覺中心,一舉一動都被盡收眼底。
琳達的聲音并不小,衆人都聽得清楚。
——林家夫人大擺排場過生日,宴請賓客如雲,剛剛還拉着人炫耀兒子孝順有出息,結果兒子轉眼就缺席了。
還是去照顧別人。
衆人有意無意地看過去,一時間沒人說話,只是心思千回百轉。
陳雲舒一生活得太過順遂,自己出身就相當不錯,年少時展露天賦,長大後如願以償成為了著名藝術家,不少人都滿懷惡意說她将來嫁了人肯定就不能繼續這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