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裏悠閑地挑選衣服。
他陸陸續續把自己常穿的衣服搬過來大半,原本的空間不夠用,林澗幹脆重新規劃空間,還是用書架隔斷,但是空出更多的地方,多餘的書搬回了他原本的住處。
謝岫白在幾件襯衣間糾結,最後還是選了林澗送他的生日禮物,明顯和林澗常穿的衣服出自同一個設計師和裁縫,很簡潔的款式。
林澗端着水杯繞過書架:“心情這麽好?”
“今天要跟網友面基啊。”謝岫白偏頭微微一笑。
他只穿了褲子,裸着上身,少年到青年轉變的青澀瘦削和alpha的精悍強壯在他身上融合得恰到好處,肌肉線條明顯但是不會過度噴張。
書架切割了燈光,這方空間半明半昧,書架格子倒影在他身上,沒一寸都恰到好處。
他把一件襯衫比在身上,笑吟吟地問:“這件好看嗎?”
林澗垂眼看着水杯,“……哪有這麽看的?”
“嗯?”謝岫白把衣服放下,最後的遮掩也沒了,泰然自若地問,“那要怎麽看?”
他眉目含笑,大大方方坐在床邊,淡色薄紗窗簾晃動,清風拂過松濤,吹入這方天地,窗簾縫隙裏透入的日光是比燈光更明亮的存在,空氣中灰塵都在飛舞。
林澗盯着那束光柱,“不是四點就要過去了嗎?你還有時間見網友?”
“宴會上見,他應該也要去,”謝岫白玩味地觀察他的反應,“要一起嗎?”
“不用。”
“你在看什麽?”謝岫白又問。
“沒什麽。”
“嗯?”
林澗終于轉回視線,正視着謝岫白,揉了揉眉心,“你到底穿不穿衣服?”
謝岫白心滿意足,“穿啊。”
“那你快點。”林澗不想繼續看他這幅德行,喝了口水,把杯子擱在桌子上,背轉過身去拿自己的衣服。
他衣服都一個款,但參加宴會的會相對繁瑣一點,早就準備好了挂在衣櫃裏,一眼就能看到。
他習慣性想解開扣子,解開兩顆就頓住了。
身後的視線不遮不掩,滾燙灼熱。
林譽不回頭都知道,身後那人絕對沒有乖乖穿衣服,而是在盯着他看。
就等着他脫衣服。
林澗冷靜地說服自己,都是alpha,看就看了,有什麽大不了,再說謝岫白也不是沒看過,上手摸都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麽好別扭的……還是下不去手。
他放下手轉過身,果不其然迎上了謝岫白幽深晦澀的眼神。
謝岫白看着他手裏的衣服,假惺惺道:“要一起換?”
“出去。”林澗指着外面。
謝岫白兩條長腿放松交疊,手撐在身後,放肆地舒展着青春美好的線條,恃寵而驕,“我不,寵妃有寵妃的驕傲,我就要看你換。”
“……妃?”
謝岫白改口:“皇後,本宮不死,底下那群小妖精一天別想往你身上撲!”
林澗哭笑不得,然後堅定地把人趕了出去。
謝皇後被趕出去也不耽誤,懶洋洋靠着書架扣扣子,時不時往身後偷觑兩眼,被抓包了就轉回去,沒被抓包就一直看,毫不掩飾自己的流氓行徑。
等到快要出發,林澗忽然收到一條新消息。
[首都星中央軍區醫院-諾曼醫生]:林先生,您的家屬林中飏先生今天病情突然惡化,需要家屬簽字手術,您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林中飏是林叔的名字。
林澗眉心蹙起。
之前還好好的,醫生也說病人病情一直在好轉,今天怎麽突然惡化了?
他看了眼時間,三點四十六。
陳雲舒的生日宴是晚上七點開始。
非晚高峰期,從這裏繞路去軍區醫院要一個半個小時,但是他總不能簽完字就走……
林澗很快做下決定。
[林澗]:我馬上過來,請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