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走到哪帶到哪。
其他人吐槽,這哪是挂件,索命冤魂都沒這麽能纏的。
發展到後來,不僅是在基地裏形影不離,謝岫白偶爾迫不得已離開,只要超過三小時,就會往基地裏發通訊請求。
有一次不小心被修焠給接了起來,還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烏龍。
那天聯邦研究院發來一把新武器,幾個隊長聚在一起研究武器參數,林澗終端響了之後,看也沒看,交給路過的修焠,讓他幫忙回一下話。
結果修焠一接起來就三魂被震掉了七魄——
謝岫白似乎在車上,聲音被風吹散,傳過來就有點模糊:“隊長在幹嘛?我還有一會兒就到了,晚上想吃什麽?”
他說這話時刻意壓低了嗓音,聽起來格外磁性動人,被風一吹,更顯得破碎沙啞。
修焠想起以前路過一家大劇院,在窗外聽裏面的樂團演奏,各種樂器完美配合,演奏的曲目動人心弦。
謝岫白這一聲隊長,叫的比大提琴合奏還纏綿缱绻。
修焠被雷得頭皮發麻,張大嘴,搞不懂謝岫白吃錯了什麽藥。
“嗯?怎麽不說話,在幹嘛呢?”微微揚起的尾音更要命了。
修焠咽了口口水,想說你正常點我害怕。
林澗結束一段讨論,見修焠還站在遠處沒動,問了一句,“修焠?”
清冽嗓音透過信號傳遞到對面。
修焠和謝岫白同時沉默。
修焠剛回過頭,想先回隊長一句,就聽見耳邊的聲音逐漸從低沉磁性變回了謝岫白一貫幹淨清透的聲線,隐隐透着危險。
“……修焠?”
林澗走過來,整了整袖口,随口問道:“誰打來的?”
修焠:“一位……滑動變阻夾?”
林澗:“?”
修焠不敢皮了,老老實實道:“在你房裏留宿了一個多月的那位男朋友。”
林澗:“……”
他伸手,“給我。”
修焠乖乖交出終端,站在一邊,接過林澗整理到一半的箱子繼續整理,順便豎起兩個耳朵偷聽。
“是我。”林澗走到一旁。
謝岫白沉默。
“怎麽不說話?”
謝岫白慢悠悠道:“我在想……”
“嗯。”
“要不要把修焠暗殺掉算了。”謝岫白厭棄道。
林澗:“你對他好點。”
謝岫白:“????你怎麽還偏心呢?”
林澗一本正經:“你是繼母,虐待孩子是會被罵的。”
謝岫白:“……哦。”
基于此,流言不胫而走,衆人議論紛紛。
但是這裏畢竟是整個聯邦最尖端的隊伍之一,不僅是實力,也是聯邦最自由最散漫也最不受管束的一群人,不至于狹隘到無法接受。
再說了,特戰部隊遍地alpha,放眼周圍,方圓十裏連耗子都是公的,別說omega,beta和女alpha都屈指可數,出點事多正常。
隊友間偶爾互幫互助都是常事,幫着幫着就把自己掰彎了的也不少見,大家gay着gay着就習慣了,也沒人當回事。
葉勇最後還是動用了點關系,幫葉單把職位拿了下來。
他雖然生氣葉單說出的那些話,但是一想葉單這些年的不如意,又覺得愧疚。
當年那件事之後,葉單被迫回到家鄉,之後也沒能離開,就一直留在那個貧窮落後的星球。
這對于從小在首都星長大的葉單來說,不啻于天堂跌入地獄。
要知道,在首都星能獲得的資源和人脈和一顆偏遠星系想比,完全是天差地別。
他一沒有絕頂出色的家世,二沒有決定出色的天賦,拼爹拼自己都毫無勝算,越想越覺得心灰意冷,時間一長,幹脆自暴自棄起來。
郁郁不得志之下,他更加瘋狂地仇恨林澗。
從前是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