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報廢了唯一的交通工具——沒報廢他也帶不走。
只帶一個謝岫白就已經耗費了他無數精力了,再帶輛車他就不用跑了。
傳不出去幾米,他就得因為力竭倒下。
但飛車一時爽,流落沙漠火葬場。
沒有交通工具,也失去了車上所有的物資,他們就必須在沒水沒糧的情況下,徒步穿越沙漠回去了。
這還是順利的情況下。
他們在那落迦眼皮子底下逃跑,那落迦不追才怪。
逃跑難度再攀新高。
“水……”昏迷的謝岫白迷迷糊糊掙紮了一下。
太陽太烈,把沙漠烘烤得能燙熟雞蛋,這會兒天黑下去,過不了幾個小時,這些沙子又會冷下來,冷到能凍死人的程度。
這還是其次,他們兩個男性alpha,一點溫差而已,冷不死他們。
但水就真的沒辦法了。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除了沙子還是沙子,上哪找水喝?
他這會兒精神力透支,想用異能催化個植物榨汁喝都做不到,就算能做到……
他也沒帶能吃的植物的種子啊。
林澗掏出自己身上僅剩的一把荊棘種子,攤開在掌心裏。
……這東西能吃嗎?
“沒水。”林澗把荊棘種子收了回去,恹恹地說,“忍着。”
他本來只是随口一說,沒想到謝岫白聽了這話,翻了個身貼着他,竟然真就安靜了下去,沒再吵着要喝水。
林澗這才有空仔細檢查他身上的傷勢。
挫傷都是小事,alpha體質強悍,這種程度的皮外傷,不用藥也能痊愈,甚至不用擔心會感染,怕就怕傷到骨頭。
林澗一點點檢查下去,一直摸到他右腿,謝岫白無意識掙紮了一下,眉頭皺起,迷迷糊糊喊疼。
林澗按住他,找準地方稍微用了一點力氣。
謝岫白渾身一顫,一把握住林澗的手,用力到林澗手腕都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依舊在昏迷之中。
林澗不敢再碰,收回了手。
謝岫白嘟囔了一聲,靠得更緊了。
沒有親眼看見傷口,腿上的傷不太好判斷是斷了還是單純的磕碰,高熱也還在持續,冷汗還在不斷地流,這樣下去不行。
不過,林澗有些遲疑,謝岫白這樣的症狀,怎麽有點像是……在覺醒異能?
他的異能不是同時覺醒的,分了兩次。
一次是十歲那年,一次在十五歲。
兩次都是高燒了半個月,全身跟散了架一樣難受,陳嘉以為他是發燒,還嘲笑他生個病跟坐月子一樣,不能見風不能着涼,只能跟個病弱美人一樣,渾身無力地躺在病床上。
坐月子?
林澗面無表情,恢複之後把他揍成了孫子。
第二次覺醒的時候,陳嘉那狗東西記吃不記打,專門跑來嘲笑他,祝賀他喜提二胎。
……然後再次被揍成孫子。
經歷慘痛,林澗把這感覺記得很清楚。
……要是覺醒異能就好了。
覺醒異能不需要看醫生,補充營養睡一覺就行了,最多難受幾天。
但異能出現的概率太低了,這可能嗎?
林澗覺得還是不能寄希望于這個,這跟買彩票有什麽區別,萬一是被打出內傷了呢?還是要趕緊找到醫生。
不過想這些都是多餘,他們得先走出去再說。
先睡覺。
林澗精神一松懈,疲憊鋪天蓋地湧來,沒一會兒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幾天後,深夜,謝岫白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四肢還慘留着撕裂般的疼,五髒六腑活像被架在火上烤,全身忽冷忽熱,這感覺太過難熬,讓他連右腿的異樣都忽略了過去。
謝岫白神情有些怪異。
他似乎、好像、大概……曾經感受過這種疼痛。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