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類。”
他到底沒忍住,問道:“不過,小澗你突然跟我提起這個地方,是跟我有什麽關系嗎?”
林澗笑容不減:“有還是有一點——我父親讓我拿黑城練練手,我在調查過後,發現黑城裏有個人,叫謝岫白,在黑城那塊地界上還挺有名的。”
韓魏:“那又如……”
“他的母親叫尹知珞。”
空氣驟然凝固,韓魏險些打翻了茶杯,驚疑不定地看着他。
林澗低頭喝茶。
韓魏勉強笑笑:“尹知珞……尹知珞我認識,是我前女友,但是我們很多年沒有來往了,就算是她的孩子,也不代表就是……”
林澗打斷他:“伯父,我既然來這一趟,就是已經調查清楚了。”
韓魏不說話了。
恩威并施,講究的就是一緊一松,林澗緩和了語氣:“您放心,無論您和謝岫白是什麽關系,他做的事都跟您無關,我只是想求證一下而已。”
韓魏這才松了口氣。
“……倒不是我不肯認他。”他露出一個為難的神色,就像有什麽難言之隐一樣。
“他母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經常大手大腳地花錢……我愛她,一直忍着,可她後來竟然還和其他人……我知道,她是嫌棄我離家出走沒錢,不能繼續給她提供好的生活,其他人能給她,她會變心也不奇怪,我不怪她,只是這孩子……是那個謝岫白說他是我兒子的,這可真是,怎麽說呢,簡直就……荒唐!”
他攤開手,搖搖頭,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樣。
林澗眸色漸冷,冷不丁道:“既然這樣,做個親子鑒定如何?”
韓魏被噎了一下,“不用不用,你不是說這事跟我沒關系嗎?就不用那麽麻煩了,那些事,我也只是跟你一說,唉!”
他重重嘆了口氣,沒有多說。
林澗盯着茶杯裏沉浮的茶葉,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謝岫白想留下的意圖太過明顯,但黑城遲早會消失,這不是他能決定或阻止的事情。
不過,這樣的話,謝岫白的将來就成了問題。
他專門走這一趟,就是想看看謝岫白的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
現在已經知道了。
沒有難言之隐,沒有身不由己。
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認這個兒子而已。
在他心裏,謝岫白是他年少時犯下的錯誤,也是他人生最狼狽的那段時間的烙印和證據。
他有了新的妻子,身份高貴,年輕漂亮,聽話懂事,還會有更多的孩子,怎麽會多看謝岫白一眼?
答案已經拿到了。
他站起身:“那就不打擾您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韓魏假意挽留:“這怎麽好,都快吃飯了,不如留下來吃個飯再走,想當年我和你父親也是挺好的朋友,不如……”
“不了。”林澗退開一步。
韓魏追出來兩步,“對了,小澗啊。”
林澗回頭。
韓魏搓了搓手:“那個謝岫白,這次要是被抓到,是不是得槍斃啊?”
林澗瞳孔驟然收縮,再開口時,幾乎壓不住語氣裏的冰冷,第一次帶着點諷刺和人說話:“哦?您是個什麽想法,想保他?”
韓魏吞吞吐吐:“我當然也想,但人做錯了事,總要接受懲罰,就算我們家有點權勢,他畢竟不是我的孩子,我這樣做,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從見到韓魏第一面時就壓在心底的火氣再也抑制不住,林澗心髒幾乎被憤怒填滿,他難以置信地問:“你是想他死?”
“嗨,我哪能這麽想,這不是他自己自甘堕落,和一群敗類混在一起嗎?我就是想着……”
“他不會死,”林澗站定腳步,迎着韓魏驚愕的目光,一字一字說,“你不用再癡心妄想了。”
韓魏莫名其妙:“我癡心妄想什麽了?”
林澗眼底浮現出一抹厭惡:“你這麽急于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