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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戒备,这才倾身向前,低声道:“余大哥,咱们俩儿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要是没了,我那么多钱可不就都打了水漂了吗?

你说,我跟过去那把自己孩子抵押到敌国去做质子的国王有什么区别?

国王好歹还有好几个孩子呢,我这点儿家底可全都在您手里呢!将心比心,我能做出这种事情吗?”

余少行忍不住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赵朱趁热打铁,继续道:“话说,那人还打着一手好算盘,想让我继续为他们卖命呢!”

说到这儿,她冷笑一声:“余大哥,你放心,我就算是得了失心疯,也不可能跟着一帮穷途末路的人往死路上奔啊!

别说我都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就算我记得,现在我前途一片光明,短短时间连升三级,我也得弃暗投明,何苦担惊受怕替人家做走狗呢?”

听到“走狗”二字,想到自己那个短命的好大哥,余少行不免有点别扭。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也不管那水是不是隔了夜,咕咚一下咽了下去,接着问道:“方才我也没听清,你说你不敢直接举报他,难道他手里有你什么把柄不成?”

赵朱谈了口气,也从茶盘上拿起了一个杯子,倒了点水涮了涮杯子,同样随手往地上一泼,接着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应和着对方的话,无奈地点着头:“我也是没办法,他说我亲爹在他们手中,还说有我是特务的证据,我要是告发了他,保不齐就是鱼死网破。余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余少行叹了口气,那帮人跟狗皮膏药似的,的确烦人,但说实话,他也给不出什么好主意啊!

见他沉默不语,赵朱苦笑一声,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得请您配合一二,只要我这边能成事,咱们把这条线上的特务全都一网打尽,到时候,想必咱们都能高枕无忧了!你说说看,怎么样啊?”

余少行叹了口气,他能说不吗?他要是说不,恐怕今天他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见他迟疑,赵朱又道:“徐大哥,你真是糊涂啊!你以为躲进了豪宅,他们就找不到你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还能日日不出门,躲着不见人吗?但凡你哪天不小心落了单,都有可能遭遇危险,你还真以为鬼佬警察会为了这点头之交,能发动全部警力救你不成?”

余少行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那话也是虚张声势,不愿主动揽事罢了,听赵朱这话说的带刺,他不满地哼唧了两声,到底是没有出言反驳,只是道:“你到底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不如说出来听听吧?”

赵朱这才点头笑道:“我想过了,最好的办法便是引蛇出洞,咱们拿个诱饵出来,让他们自投罗网。

徐大哥,咱们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当日徐朋飞是不是交了一个佛门秘宝给你保管?”

听到这里,余少行吃惊之余,竟有了种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的感觉——他东躲西藏,结果就是个笑话。

也是,徐朋飞能死在狱中,那人自然也能在狱中把话传出去。同样,他死在回台前夕,也就不奇怪了。没有了利用价值,被灭了口,不是很正常吗?唉,如果他们不是这种做派,自己又何苦四处躲藏呢?

然而,那东西是他保命之物,他藏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并没有带去港岛。但若是要他此时回内地再去取出,他也不敢冒那暴露身份的风险。让赵朱去寻?别说到哪里都得有介绍信,就以她现在的身份,天天都得按时点卯,哪儿有十天半个月给她去仔细寻摸呢?

于是,他为难地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那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而且,想要仿造,恐怕也不容易。他们既然知道了东西在我身上,自然也就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模样,可不是随便拿件西贝货就能糊弄过去的!”

赵朱不由得好奇起来:“哦?说来说去,那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啊?”

余少行轻啜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面露神秘,举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