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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蹭个来见余大师的机缘,才是此举的应有之意。

这几名富商之中,便有之前邀请余大师去广交会的李生,他此时心中百感交集,只叹世事无常,今非昔比。

虽说,余大师原本就不怎么能看上自己,但好歹还能请得动他,如今,对方身价倍增,隐有称霸港岛玄学界之势,他却是高攀不起了!

偏巧他遇到一些生死攸关的难题,急需高人指点迷津,在联系余大师数次未果后,又得到了威尔逊先生要来港拜访余大师的消息,便索性搭了个便车,厚着脸皮同来拜访了。

其余几人也都是同他一样的心思,是以,虽然见着了余大师端茶,他们却跟商量好了似的,颇有默契地没有一人去碰那茶水,只朝着他点头嘿嘿直笑。

这一出可把余大师给架到这儿了,他也不知道这是赵朱那“饥饿营销”的馊主意给造的孽,只暗自纳闷:这往日瞧着都挺精明的人物,怎么今天一瞧都冒着傻气呢?

旁边的愣头小徒弟行事那是一板一眼,师父说“端茶送客”,等客人茶水沾唇,那就要高喊“送客!”

但眼瞅着师父是端了茶,偏客人们却没一个举杯的,那既然没到那一步,他虽虎目圆睁,蓄势待发,却是绷紧了嘴巴一字不出。

余大师瞧着众人的反应,顺势饮下一口茶,又把茶杯放回桌上,干脆看向众人直言道:“诸位,我还要再继续修炼,就不多留诸位了!”

谁知道他这一开口,李生连忙起身高声道:“大系!且慢,李某求您救命啊!”

若是不露面还好,这露了面再说闭关不理俗事,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一见是他这个老客户有事,余大师也念着之前的几分香火情,瞥了众人一眼后,看向了他:“哦?何事以至于此啊?”

李生连忙将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原来,李生有个不成器的独子,不知何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前些日子,在他忙着参加广交会做生意时,却不料这逆子输红了眼,欠下了巨额赌债,被人扣下了。

如今,他的流动资金已经都在押在了货物上,思来想去,竟是几乎无路可走。

要么把公司卖出,换儿子一条性命,要么就舍弃掉那不孝子,保住自己的心血。左右为难之下,到底还是骨肉亲情占了上风,他决定将生意兴隆的公司作价急售,来救回儿子。

也是事上知人心,当得知他要借钱时,往日称兄道弟的朋友都是避而不见。更有甚者,“趁他病,要他命”,连他想卖公司救急,都被人恶意压价。

如今,哪怕他救子心切,宁愿将公司贱卖,竟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买主。

说着说着,他竟然不顾形象,捂脸痛哭起来,他虽不敢抱怨,但却忍不住凄凉地问道:“大系,之前您说我命格不错,广交会后就会财运滚滚。可我现在就要家破人亡了!待我唧仔冇咗,我要仲多财有乜用啊?”

余大师没想到一下子就遇到了这么棘手的问题,且不说这种事情牵扯到人命官司,再说他上哪儿能给他找那接盘的人呢?

但是,他好不容易声名鹊起,若是因为此事阴沟里翻船,被人看了笑话不说,怕是地位一落千丈也未可知。

“大系,求你救救命,算算我该如何救回我儿子吧!”

说着说着,李生居然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余大师连忙起身相避,同时上前把他扶回了座位。

余大师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在一旁正听翻译讲述事情来龙去脉的威尔逊先生,心中一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吗?

但转念一想,人家威尔逊先生又不是什么冤大头,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借给陌生人一大笔钱呢?

他正在为难间,却没注意道,一旁听八卦听得正起劲儿的马丁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

赵朱对他说的话不经意响起在耳旁——他应该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有一番作为。眼下,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虽然赵朱用“贴身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