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这也太可惜了。他家人赶到医院见上最后一面了吗?说起来,这事儿都怪我,不够关心同志,对他的情况不够了解,都不知道他家住什么地方,还是去组织部查了档案才知道的。我让人通知晚了,没有耽误他们见最后一面吧?”
“没有耽误,算是见过了。”赵朱刚回完话,就见一直低着头做记录的“大盖帽”抬起了头来,瞧着她直拧眉:“哎,你不就是那个谁?我之前见过你来着!”
赵朱一瞧,嘿,怎么是他!也点头打起了招呼:“警察同志,你好啊!我是赵朱,咱们在下赵庄见过,我六婶去世时,你跟杨同志一起去过现场。你这是,调到市局来了?”
小马大喇喇点头:“不光是我,还有我师傅呢!市局缺人手,就把咱们调来了呗!我师傅还老念叨你呢,你怎么也在这儿?”
说着话,他就瞧见了赵朱身上的工作服,立刻明白了过来:“招工进厂啦!哎呀,恭喜恭喜!”
他正说着,就见他师傅老杨同志从办公楼楼上下来了。
老杨同志刑侦经验丰富,哪怕现在还没有后世丰富的侦查技术手段,没详细划分成什么现场勘察、现场侦查、痕迹检验等科目,他也凭借经验总结出来类似的理念。
李光明的死因非常直观,应该是后脑遭受了击打造成颅脑损伤致死,应该是钝器击打,所以外部出血量并不大。更详细的死因还需要法医鉴定后,才能出报告。
根据背景调查,李光明是部队转业干部,哪怕不再年富力强,也有底子在,如果是遭遇歹徒袭击,他不该没有还手之力,早上保卫科的人虽然破坏了屋门,但他们并没有乱碰物品,屋里却没有什么搏斗痕迹。
所以,这大概率是熟人作案,而且趁其不备,一击得手。
这样看来,那个服毒自杀的陈秘书自然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虽然有了初步的侦查方向,但老杨同志很谨慎,他依然在办公楼楼上楼下勘察了一番。而且,还真让他有了点发现。
李光明的办公室在三楼最西边,办公室不大,大概有个十平方,因为时不时要留宿,屋里除了办公桌椅外,还有一张单人床,被两个并排放着的书柜所遮挡,放在了屋子最里面。
而他却在这张单人床上的枕头上发现了少许血迹,这说明凶手应该是趁其熟睡时作案,得手后又把尸体转移到了外面的办公椅上,结合着拉开的窗帘,似乎凶手是在有意让人尽快发现尸体。
就是这一点让他想不通了:一般人作案,巴不得尸体永远不被人发现,藏尸毀尸才是常态,为什么这个凶手要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要让人赶快发现尸体呢?
赵朱同志一向都是如黑暗中的萤火虫般显眼,不等小马招呼,老杨同志自己就朝他们走过来了。
走到近前,他跟几人点头打了招呼,又看向赵朱:“小赵同志,还记得我吗?”
赵朱笑道:“杨同志您好!看到您我就放心了,您的专业水平是这个!”
她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又继续道:“认真敬业的态度更是这个!”
说完她双手比划出两个大拇指,一起朝对方晃了晃。老杨让她整出了一个大红脸:快一年没见,这个小朱同志,一点没变,说话还是这么直接啊!
他连忙摆手谦虚:“过奖了过奖了,不过做好咱自己的本职工作罢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李彩霞见状立刻也跟着赞扬了几句。
孙总工却是借这个空当,说明了自己对情况完全不清楚,又借口要去厂里巡查一下,避免坏分子趁机破坏生产,就此躲避开来。
李彩霞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她见赵朱跟警察认识,当然要拉着对方一块儿,这倒是正合了赵朱的意。
小马说的太谦虚,杨行远同志可不是因为市局缺人手才被调来充数的。
说来也巧,就在他在下赵庄巧遇赵朱后没多久,就破获了一起连环抢劫案。按理说,他立功之后该升职,可公社派出所的领导也是当打之年,想升也无职可升啊!刚好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