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解释(2 / 3)

困,赵胜利刚眯瞪上,就被大孙子这一嗓子给吼醒了,他咳了两声,就听见大孙子又扯着嗓子干嚎上了:“俺二姑咋还不回来啊?她要是回来肯定给俺买市里的大灯笼!爷,让俺二姑给俺买大灯笼!”

赵胜利一把扯下头上的手帕子,啪的一下糊到了大孙子的脸上:“大过年的,嚎啥嚎?再嚎叫你爹打你屁股!”

赵家宝没想到往日百试百灵的招数不灵了,受此一惊,忍不住打起了嗝儿来,干嚎也变成了真嚎,他们爷孙俩这一闹腾,把家里人都引了来。

等大儿媳妇儿哄走了大孙子,赵胜利捂着脑门子坐在床上,想了半晌,才把大儿子单独叫进了屋来:“老大,俺琢磨着,光发个电报也不合适,你明天亲自上市里一趟,得跟向阳好好说说,那人是真不好打听,俺都挨个儿打听过了,硬是找不着啊!会不会是打听错了,那人他不在咱们公社啊?因着找人这事,公社领导也对俺不太满意,这事儿怕是不好办了啊!”

赵胜利生了两儿一女,他觉得也就二闺女有他年轻时的风采,老大是个闷葫芦,让他干活儿倒是不怕苦不嫌累,就是口齿不够伶俐,他这边教着他说话,他只会点头。

赵胜利一瞧就皱起了眉头:“别光点头,你学一遍俺瞅瞅,你该咋给向阳说!”

赵大梗着脖子道:“就说没找着人,问他是不是弄错了。嗯,因为这事爹都叫领导说了,这事儿不能办了。”

话是这个意思,但叫他这么一说,跟质问一样,非但不表功,还怪罪上女婿了,这不是去结仇吗?

赵胜利一瞧就直摆手,他这个大儿子什么德性他清楚的很,说话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教会的。

他愁的直揪头发,赵大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还搁这儿自言自语地嘟囔:“正好,明天去市里,给家宝带个灯笼回来。”

赵胜利听得心烦,恼的直挥手:“还去啥市里,滚滚滚!”

“刚才不是你让俺去的吗?”赵大一脸莫名其妙,他爹这是啥毛病,一时风一时雨的,只好憋着气出了门。一不留神瞧见门口立着个高高的人影,把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满脸笑意的赵朱:“大侄子,过年好呀!”

“过年好!”赵大朝她拱拱手,知道是来找他爹的,也不多说话,气鼓鼓地歪着头走了。

见是她来了,赵胜利连忙下了床,边慌着伸脚套鞋子边打招呼:“朱妹子,你咋来了?有啥事儿找俺?”

他把赵朱让到了堂屋,嘱咐老伴儿倒了糖白开端过来。

“胜利哥啊,俺明天要去趟市里办点事儿,还得麻烦你给俺开个证明。”

“上市里?去弄啥啊?”赵胜利问道。

堂屋里就他们俩人,知道他们要谈正事,其他人识趣地避让开了。

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道:“胜利哥,其实这事儿跟你说也一样,我就是想去找若兰说点事儿——跟小松的病情有关。你明白我啥意思吧?”

赵胜利心中一惊——他自觉自己已经打听的够小心了,怎么不但公社领导发觉了,连她这个刚回乡的人都知道了?

他故作镇定道:“什么意思?俺,俺不知道啊!小松,小松咋啦?”

赵朱一皱眉头:“胜利哥,你别怪我说话直,连我这堂姨奶都知道小松的病情,你这个亲姥爷咋能恁不上心咧?”

赵胜利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俺还不上心?!俺为了小松,搞不好连帽子都要丢了!

他把翻涌的气血硬往下咽了咽,假惺惺叹气道:“哦,你说小松的病啊!唉,俺咋不上心,俺这不是上心也没用吗?俺也不是大夫啊!”

言罢,他又旁敲侧击道:“看你这意思,对小松的病,你是有啥好法子?”

赵朱毫不客气地点头道:“俺那天不巧见了小松发病,就想跟若兰说:就算不除根儿,他这病也该想法子先缓解,起码不让孩子再受大罪。就那么巧,俺写信托郝营长帮忙打听,前两天他就给俺回信了:说是有一种特效药,应该能缓解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