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工作需要我(2 / 3)

赵胜利行事也算有章法,上了心真要找人,也是地毯式的,一个一个村挨个儿打听。

当然,他这打听可不是亲自挨村扫地皮找人,而是请人吃饭喝酒。身为大队书记,他的人脉自然也是同公社内的大队书记。

按理说,他该由近及远地探听,但人与人间总有个亲疏远近,就如柳家村这种不大对付的关系,恐怕露点风声就得被人举报,所以,他还是先去寻了关系最要好的几个大队书记打听。

接连几顿酒下来,赵胜利心疼的牙花子都嗦酸了,却没有扫听到一点儿的风声。

终于,在一个公社召开的大队书记会议上,公社领导含沙射影地敲打了他一番,把他吓得冷汗直冒,直到进了家门还止不住地哆嗦,随即让大儿子去公社给二闺女发电报,只说自己实在是爱莫能助。

听到这消息时,赵朱长长叹了口气,她倒是真同情那个可怜的小松,也想在能力之内帮把手。

早在巧遇武教授之时,她还感慨这孩子真是幸运。术业有专攻,作为药学领域的大拿,武教授对于a型肉毒杆菌的实验室制备方法,可以说是胸有成竹。她曾经阅读过相关文献,也成功复刻出了实验结果。如今只是为了小松一个人,完全能够在实验室内制造出够他用的肉毒杆菌。在深入交流后,赵朱也获得更加详细的流程方法,甚至可以说,只要给了她一个实验室,她也完全有能力制备出a型肉毒杆菌。

然而,眼下赵胜利的遭遇,倒是让她对目前的形势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眼下,想要救出武教授与钱老爷子的时机未到。哪怕是借着此事,恐怕也不合适。

她挠了挠脸,掰着手指算了算时间,心中另有一番计算。

见她用刚剥了烤红薯皮的手指给自己的脸上挠了几道黑印子,五姑奶看的好笑又好气:“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邋遢?”

说着,她就拿了手帕,给小孙女擦起了脸:“跟个小花猫似的!”

赵朱乖巧地也像只刚吃饱的小猫咪,她仰着头,任由奶奶给自己抹脸。

等老奶奶给乖孙擦完脸,赵朱继续乖巧发问:“奶奶啊,咱家是不是钱不多了?粮食也不多了?”

五姑奶心疼孙女,赵朱也不知道客气,这段时间,她跟个资本主义大小姐似的,这叫一个爱享受!蒸馍、面条只放精白面,连一捧棒子面都不掺。借着杜爱红的关系,供销社的糖果、点心、麦乳精,成兜成兜地往回提。五姑奶一个孤老婆子,整一年也没她这个把月的粮食造的多!

除了这些,她还口叼,好口新鲜吃食,看谁家收的有卖相好的花生栗子红薯,也不论价钱,拿着钱和粮票就去换了来吃。

正所谓坐吃山空,哪怕因着联系收购干菜的关系,赵胜利给她记了好多工分,但不到有收成的时候,那也不是现钱呀!

所以,她这话一出,五姑奶一个愣神,不免问了一句:“奶给你的钱都花完了?”

但刚问完,她连忙又道:“没事儿,奶还有个存折,说是烈属抚恤金,奶还没有用过。奶去拿给你,你自个儿取出来花用!”

这副惯孩子的不讲理模样,要是叫村里人看见了,恐怕鼻子都得气歪——五姑奶奶,您老人家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您的威风呢?您的拐棍儿呢?您倒是拿出来敲她啊!

五姑奶的拐杖也没丢,只是近来还真是用的少了,赵朱的按摩很有一套,在她这段时间的调理下,五姑奶已经渐渐丢开她的“老伙伴儿”了。

听到老奶奶这无底线宠溺的话,赵朱要是在一边旁观,都恨不得得给自己一巴掌,说声“造孽”。她连忙摆摆手,扶着老奶奶坐下,轻声道:“奶呀,我可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您看我这年龄,十八九二十啷当岁,也该担起养家的责任了。我天天在村里闲晃也不是个事儿,我想过了,还是去市里找份正经工作干干!”

五姑奶闻言跟着点头,但头点到一半,她不由得为难道:“孩子呀,怪奶奶没什么本事,这城里的工作俺咋给你找咧?十年前城里招工,胜利他家的二丫头,也是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