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宁颂不曾想的是,他还收到了许多陌生人的礼物。
有人自称是同乡,光是留了个名字,就送二十两银子。
又有人带着孩子来,想请宁颂收自己的孩子为徒,光是束脩礼就是上好的百年人参。
更有甚者,还有提出买宁颂功名的。
“……难道他改名叫宁颂,就能当这个秀才吗?”
由于这一理由相当炸裂,连郑夫子都受不了了。
婉拒了所有不认识的人,宁颂在第二日选择闭门谢客。可纵使这样,每日来他门前打卡的人也有不少。
“你有什么感想?”
这一回,学院里考上秀才的人不少,可莫名其妙地,四周人的目光全部都被宁颂吸走了,他们面前门可罗雀。
基于此,同窗们好奇地采访宁颂。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想了想,宁颂答道。
此时此刻,他想的是自己刚穿来时的模样。
那时候,宁家贫穷到只剩下甘薯,他为了养活弟弟和妹妹,将原主的绸衣当了,才换了一顿饭的干粮。
从那时的忍饥挨饿,到现在的吃穿不愁,才过了不到一年。
那时他与现在的他有什么区别?
如今,有人为了这个一个名头而给他凭空送钱,可那时候,却是无人问津。
此间对比,让人不得不感慨。
由于宁颂坚决地闭门谢客,导致诸多钻营的人没有了机会,只好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借此机会,宁颂终于有了闲下来的时间。
他将过往自己写的文章又看一遍,然后又找了新的书来看。闲暇时间,就抄写之前从府学里借来的书。
考完了试还要学习,宁颂的这一奇葩行为遭到了同窗们的谴责。
“别卷了,给我一条活路吧。”
宁颂睨他们:“考完院试就结束了?”
作为一个苦逼的科举人,未来的考试还多着呢。
不到殿试那一日,就不是结尾——当然,前提是能够走得到殿试那一步。
或许是被宁颂提醒,亦或者是觉得手下的学子们近日太过于放肆,郑夫子当真拘着人读书。
“你们少出去给我找事!”
“现在先别叫,等到这次回去了,我就管不着你了——你们到时候也别想让我管你们。”
郑夫子如是说道。
学生们不吭气了。
之前大家嘻嘻哈哈,快快乐乐,似乎在考中秀才之后没有再有什么事能够影响他们。
然而这个泡泡,很快就被郑夫子戳破了。
他们考完了院试,就要同郑夫子分别了。
一是如今的他们已经可以被称之为“生员”,有了县学、府学的入学资格;二则,郑夫子本人也不会收他们。
“我一个秀才,能教你们什么呢?”见学子们依依不舍,郑夫子嗤笑道。
“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乡试怎么考呢。”
在郑夫子的约束下,学子们消停了很久,一直在家中待到了十日之后学政大人设宴。
出乎意料的是,学政大人本人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