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凌恒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扔给陆之舟:“这个给他。”
“他?谁?”
“写这篇文章的人。”说这话时,凌恒已经站起身,推开了门。
陆之舟不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跟着凌恒一路走到了门口。
“你疯了,这个时候回京城,你师父的寿辰不参加了?”凌恒步伐匆匆,连带着陆之舟也着急了起来。
“京城需要我——我会和师父说清楚的。”
说罢,凌恒已经出了门。
小厮为他拉来了马,他跨马而上,一扬鞭,马已经奔驰了出去。
……这人真是。
陆之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这个好友,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想一出是一出。
一旁的教谕也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试探着问:“陆大人,这卷子?”
“拿回去吧。”
掺和进联考,原本的目的就是找乐子。如今凌恒走了,他也没有了再折腾的兴趣。
卷子,还是留给私塾的人自己判。
不过,他倒是很喜欢讲座的方式——若是效果好,县学与府学里都能用。
“对了,这个找个机会给那篇策论的作者,先不必说是谁送的。”
若是这一位学子有机会走到高处,那么这一回相遇自然是一个美谈。
若是不能,光是将那玉佩卖了改善生活也是极好的。
“是。”
教谕被陆之舟指使着要来卷子,没过多久,又灰溜溜地将考卷送回了县学。
秀才们也被折腾得够呛,鼓起勇气期期艾艾地问“怎么了”。
教谕没好气:“怎么,我拿去看看也不能看了?”
秀才们连说不敢不敢。
教谕将考卷拿了回来,联考的流程拐了个弯,又回到了一开始时的起点。
几个秀才匿名联合判卷,在一番争执之后,终于判出了最后的名次。
宁颂名列第十。
正如他自己所预测的那样,他的策论喜欢的很喜欢,不喜欢的恨不得一分都不给。
几个判卷的秀才里,闵秀才最喜欢他的策论,第一次就给了满分。
可还有两个秀才觉得宁颂彻底跑题了,虽然内容写得不错,但到底是没有做到切题这一点。
五个人的评分综合下来,宁颂的策论得了一个中等的成绩。
幸亏他的试帖诗写得很好,得到了一致的好评,因此才能稳住第十这个成绩。
郑秀才拿到了试卷,整个人很是不高兴。
哪怕回到了私塾,仍然是一副不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