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比试而互相算计。
县学学社门外,前来巡逻的学台听完了整个过程,笑嘻嘻地对着一旁的客人道:
“怎么样,凌大人,有没有兴趣掺和一下?”
前几日是白鹿书院院长七十岁的寿辰,加上需要在附近出一个公差,凌恒刻意抽出了时间回了一趟。
见时间不紧,于是拐过来见自己昔日的同窗好友一面。
没想到恰好撞上一个热闹。
“无聊。”凌恒看了自己昔日的好友一眼。
“怎么会无聊呢?”好友笑嘻嘻地说,“反正你也很闲,不是吗?”
凌恒无言。
若不是旁人知道了他回来,往白鹿书院里挤,他也不至于躲懒,往好友这里钻。
“那就说好了,咱们来当这个主考官。到时候你别出面就行了。”
只要凌恒自己不出面,旁人也管不着什么。
“对了。”好友朝着凌恒伸出手。
“什么?”
“彩头啊!不会只判卷,不出彩头吧,那怎么行。”
凌恒无奈,掏出了自己随身的携带的玉佩。
“凌大人大气!”好友拱手道。
第34章
正如临州学政陆之舟所说, 他们两人是“无事掺和一下”。
因此,两人只是在学舍门口听了一会儿热闹,等到秀才们商量好了具体的事宜, 他们两个就走了。
临走时, 陆之舟同县学的教谕叮嘱了两句。
大意是等到到时候私塾考完试那日, 将卷子拿给他看。
上官有命, 哪怕不合常理,教谕也只得苦笑连连, 只得应是。
县学里, 几个年纪不小的秀才商量好了联考的事情, 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只是彼此之间闪烁的眼神悄悄地透露了内心的想法。
对于比试这件事, 他们都不想输。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天的课程, 郑夫子下了学,匆匆地朝着西山村赶去——
按照这个时间, 书塾里还未放学, 宁颂还在。
这件事得宁颂来办才行。
郑夫子对于自己目前在书塾中的定位非常了解。
日暮西山,吹着寒风,在扬起沙尘的泥路上疾驰,郑夫子的脸有一种快要被吹裂的感觉, 但这仍然抵挡不住他心中的火热。
赶回了书塾, 果然, 宁颂还未回家。
他待在书房的窗边,手中捏着一本书,借着尚且微亮的天光读书上的内容。
在桌旁, 是宁颂写完的大字。
这亦是他坚持许久的功课——据郑夫子所知,从入学开始到现在, 除非极个别特殊的情况,宁颂练字没有断过。
也正是因为这一份坚持,宁颂的书写水平也比刚来时进步得多。
无论拿给谁看,也能被称之为笔法俊逸。
“颂哥儿。”内心怀着对于徒弟的满意,郑夫子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墨香。
他眉头一动,顿时觉得不对劲。
“郑墨!”
原来,宁颂用的这个墨,正好是他前不久才入手的松江墨,被郑墨偷偷拿来,与宁颂一起糟蹋。
没想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