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书塾名额控制得真的这么严格吗?”想了想,宁颂还是忍不住问。
“不严格。”郑墨眨巴着眼睛。
“只是因为爹爹不想收他而已。”
太笨了,教不出来还浪费时间——可这话又不能直说。
于是无形中,宁颂就背了这个锅,称得上是无妄之灾。
“没事,他们不会怎么你的。”到了这个时候,郑墨反过来安慰。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宁颂嘴角抽了抽。
正是因为郑墨的预告,宁颂在书舍门外听到了舍内的嘲笑声,也不觉得有什么惊奇。
“笑死,考了几次考不上童试,被人退养,现在还想七八个月考上秀才?”
“他以为他是凌持之啊!”
凌恒,字持之。
宁颂心想,最近他听到这个名字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第25章
一刻钟之后。
郑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场景。
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在他看来, 爹爹不想收学生,将锅甩给宁颂,当然是他爹的不对。
而宁颂作为新来的书生, 初来乍到, 受了委屈也应该掂量掂量敌我的强弱, 闷头低调一段时间。
可谁来告诉他, 为什么宁颂会这么会这样直接啊?
书舍的门打开着,舍内寂静无声, 宁颂提着自己的布包, 施施然走了进去。
他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
郑墨看得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候, 书舍内的学子反应了过来, 年纪大的一位骂了句脏话, 问道:“你谁啊?”
莫名其妙的。
“你不认识我吗?”宁颂淡然地说道。
此时此刻, 郑墨隐约能够看到对方额头上的问号。
对方也正如他所想那般,沉默了片刻, 又骂了一句脏话:“你他|妈到底是谁啊?”
凭什么书舍里来莫名其妙的人?
宁颂抬起头, 不抗不拒地迎上了对面的眸子。
“你们不是刚才才在讨论我吗?”
“退养,考了几次考不过童试。”宁颂鹦鹉学舌,“他以为自己是凌持之啊!”
闻言,对方呆滞地看着宁颂, 过了许久, 对方才爆出了今日的第三句脏话。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宁颂耸肩, 没有理会这个年纪看上去比原身还大的“小朋友”。
郑墨在一旁围观了全程,整个人尴尬到脚趾抠地。
如果不是周围有人,他真想拉着宁颂问一问, 这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或许是因为当着旁人的面说坏话而被当场抓住有些尴尬,亦或者是宁颂的画风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直到郑夫子前来授课, 学堂上都无人来与宁颂搭话。
“那是谁啊?”后来的、没有经历过方才那场景的学子好奇地问周围关系好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