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一次情况特殊。
在郑夫子有心打压下, 算学题全军覆没, 连带着许多甲班学子第三题第四题都没答好。
结果出来,甲班一片哀鸿遍野。
“这不公平。”
作为学堂里最知名的狗腿,李阁早在成绩出来的第一刻就开始抱怨——
他看了自己只有一个甲的成绩,再看周围普遍两个甲的情况, 便知道大事不妙。
可纵然如此, 宁颂的成绩出来, 仍然带来不小的震撼。
“算学题就算了,人家算学学得好是天赋,这策论题又是怎么回事呢?”
郑夫子是一个判卷相当严格的人, 就如同现代学生们考试语文大概率得不到满分一样,学子们的策论很少如此干脆利落的给甲等。
稍有例外, 便是每次县试前的两三次旬考,郑夫子会鼓励性地给甲。
……可这不是离县试的时间还远么?
“怎么回事,这一次储玉哥也不过是两个甲?”
正如之前所说,策论很少拿甲等,储玉当然也没有。他总成绩中的两个甲,分别来自于第一题和第二题。
一个是背诵题,一个是经义辨析题,都是他们这些老学子们的拿手项目。
除此之外,储玉策论得了乙,试帖诗和算学题都是丙。
这样的成绩拿到手,李阁本人也不好吹了。
思考了半天,李阁这个黄金至臻狗腿憋出了一句:“没事,老大,他的经义不如你。”
说完了这句,李阁就像是获得了更多灵感一样,继续道:“这不是好几道题咱们没学过么?等下次考试,就知道真章了!”
这次是特殊情况。
他们败在积累上。
“那万一下次考试,他的经义题也得了甲呢?”储玉问道。
若是宁颂的经义题成绩也提起来了,不论试帖诗,加起来总共就是四甲了。
那是储玉在书舍里待了两年只取得过一两次的好成绩。
“你别胡说。”
李阁被储玉问得没话说了,结结巴巴的反驳两句,最后干脆恼羞成怒。
“哪有这样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的?”
储玉无语地看了李阁一眼。
他说的是事实。
事实上,也正如储玉所说,书舍与学堂之类的地方,除了极个别特殊情况的,人际关系大多数建立在考试成绩上。
不久之前,因为宁颂的无私,整理不少算学资料免费发放,许多人对其的态度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
这一次旬考成绩出来,就更是加快了这一现象的进程。
“原来人家是真的算学成绩好啊?”
先前,出于谨慎考虑,一些人就算拿到了算学的参考资料,仍然将信将疑搁置在一旁。
如今考试结果出来,之前那些疑心病重的学生翻找出来了之前的东西,如同减轻心里压力一般地尬夸。
“那当然,宁颂的算学水平,是白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