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陪杨小春去做伤情鉴定检查身体的时候,她丈夫李海觉得已经吓住她了,没想到会被起诉离婚,跑来医院差点又动了手。”
余婵嗤笑,“就知道在家里在女人小孩面前耍横,保安一来就求饶了,生怕因为在医院闹事被抓去行政拘留几天。这种人就该好好关几天醒醒脑子!”
“我公司有给这样的员工提供临时宿舍,杨小春带女儿转到我们市来,听她说,等诉讼离婚结束,想考成人高考读大学。我和她谈了谈未来专业规划,按照管培生计划来,我们支持她一部分资金读完大学,等毕业了,来公司上班。”
末了,余婵好奇地问,“叶老板,杨小春是不是也遇到……鬼了?”余婵最后两个字问得格外轻,像担心惊动什么似的。
安安歪头听着,小短手抱着余婵送来的玩具,挑出蔬菜模型里其中红中透紫色的茄子,超大声:“红薯!吸溜!”
叶泉没有回答,淡笑着瞥了安安一眼。这次的事说是红薯遇到的,也没什么毛病。
余婵问不出来,也不深究。叶泉身边的神奇事件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听个故事。
她走的时候,安安趴在车上追出夜宵店,抱着一箱新玩具,啊嗷叫着试图爬上余婵的车,被叶泉及时拎住。
开开心心出了一次门,鬼崽对出门玩报以极大热情,再次捡起了乱上车的本领。
没能跟余婵走,转过天,安安看着又准备出门的叶泉,白嫩包子脸气鼓鼓的,写满了委屈。
“像小河豚一样。”叶泉笑眯眯戳了她腮帮子一下,“等我回来,吃河豚吧。”
“吸、吸溜!”安安崽脸上泛起了纠结,流着口水实在很好懂。一边馋嘴想吃,一边又忙着跟叶泉生气,试图争取出门机会。
纠结了半天,安安眼睛几乎要变成了蚊香眼。她实在不明白该怎么做,放开手往后一倒,脸啪叽砸在小车上,扁扁的把自己埋了起来,用屁股对着叶泉。
……一看就是过去跟大金学的。
“说好了。”叶泉对安安的撒娇卖萌完全不为所动,施施然起身,越过堵在门口的安安。
刚抬头,二层走廊尽头的门轻响一声。
阳光从背后落下,勾勒出背着剑的青年的影子,高束的白发马尾扫着肩头,落在青色道袍上。他转身,一眼就看到了叶泉。
叶泉微微眯起了眼。陆少璋留在夜宵店时,平日换着夜宵店的服务生服装和运动服在穿,突然又穿回了道袍,濯濯清冷气韵陡然变得明显起来。
在她的注视下,陆少璋克制住检查衣袍头发是否得体的冲动,他清了清嗓子,“我们……走吧?”
我们。
简单的词从舌尖滚落,想到要和叶泉一起,去他曾驻足许多年、灵性孕育最初停留的地方,陆少璋突然被一股莫名的紧张攫住了。
“好啊,我的小陆导游,上车吧。”
叶泉走在前面,陆少璋又一次跟上了她。
夜宵店就在白云山后山山脚,绕着盘山公路开过去,遥遥可见山门。
上山的青石板路蜿蜒曲折,山中清幽寒露沾衣,来爬山游览的游客隐在林中若隐若现。今日比往常更热闹些,除了游客还有许多穿着道袍的人排队走进山门,叶泉和陆少璋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