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点点头算是同意她去了。
田堂静被守卫拦在外面,她双手揣袖踮起脚尖往里探视,不一会就看见夫人出来了。
魏影过来,两边的守卫才不敢拦她。
她一个箭步就冲到魏影面前,然后抓起她的手往外走:“我们谈谈。”
“陛下应该已经收到消息。”魏影任由她拉着,待走到某人觉得可以说悄悄话的距离。
她立即松开魏影的手,双手背在身后,肌肤胜雪的俊脸,满是严肃:“收到一个对朕不利的消息。”
魏影:“陛下不用担心,杨帆和剩下的杨家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听你这么说,那五百人很强?”不过她来不是问这个,而是关于马英俊。
只不过听到魏影提起杨帆。
她又忍不住道:“所以你将杨帆放出来,就是为了今天而准备?你就那么不想娶马英俊?听她的语气,你们好像从小就认识。”
魏影只回答了前半段:“祖母退隐十年,仍执着于权力的掌控。”
“而杨帆是陛下应得的奖赏,多亏你,刘京之地才能得以盘活,周地的百姓对魏氏的印象才逐渐得到改善。”
“令本君觉得留陛下在未央宫,便是屈才之举。”
听起来她好像做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其实她很清楚这是顶高帽。她是有贡献但并不像夫人口中所说那般不菲。
现在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上司对下属的期待。
田堂静瞬间听出魏影包含的那层意思:“你现在是将我当下属培养?”
魏影微微颔首:“是,也不完全是。但陛下现在可以这么认为。”
她突然有点气笑了:“可哪有睡在一个被窝的上下属,若你真当我是下属,那你还睡我!这不就是潜规则吗!”
她能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时,魏影有那么瞬间僵滞,有面具才无法观察到她任何情绪。
她忍不住咬咬牙又补充一句:“睡一晚也是睡,何况我们还是拜堂成亲过的。我俩还咬了同一个苹果。”
“你该不会连这点都辨不清就擅自做主?”
魏影见她有点生气,那双丹凤眸闪烁几下:“并非分不清,而是深厉浅揭。”
“你是想说,你现在需要亦师亦友的天子。并且能睡在一个被窝一条心的枕边人?而我必须变成那样。”田堂静不是不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其实为了身份不暴露她也该这么顺从才对。
魏影掌控自己的生死,可以对自己擅做主张,她再不满又有什么用。
可是,她总感觉不爽。有些事必须说清楚。哪有不商量就先安排人上岗的。
她也不是那种喜欢藏事的人,直接开门见山:“夫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哪怕朕再没有人权,可你有想过你单方面用这个标准来要求我,又招致我的不满,那我俩以后还能同一条心吗?”
“亦师亦友,那要达成这个条件的前提必须是地位平等!”
话音落下就像水滴落在圆鼓上,发出一声咚响。
炸开了两人往常和谐的表皮。
魏影深深地望着她,语气虽是冷冰冰却透着一丝情绪:“我便是看中了你的清醒。”
“这世道,清醒的人不多。哪怕是本君的祖母,仍然做着称霸天下的美梦。”
田堂静就奇怪道:“你手下那么多人不找,干嘛找我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会的人?”
魏影这次回答的有点快:“我的身边应该没有人比你做的更好。”
突忽起来的表扬,直接把田堂静整懵了。
她摸不着头脑了。
魏影正式作出说明:“能做到不流一滴血,便能长驾远驭的人,世间本就少有。”
“刘京一事虽不够份量,可若是交由门客做此事,断不能够放下身段,平等对待这些在他们眼中视同蝼蚁的草民。”
“那么流血便必不可少。这世上能简单完成一件事,大有人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