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安宁和沈泽秋都憋不住笑了,沈泽秋从箩筐里拿出一块深色的:“娘和安宁每人都做一身,穿新衣,迎新气象。”
“行,干脆咱们仨一人一身……明儿我就去镇上找裁缝。”何慧芳心一横,泽秋都要娶亲了,不做身新衣裳实在说不过去。
“婶子,不用找裁缝,我就会。”安宁在家时和娘亲学过裁剪衣裳,量尺寸,打样子,做盘扣,她样样都会,而且,她还和裁缝铺的老师傅学过画花样子,如果给她纸笔,她还能把衣裳样子栩栩如生的画出来呢。
何慧芳惊讶了:“安宁还这么能耐,咱家可真捡到宝喽。”
安宁被打趣的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来,咱说做就做。”何慧芳找来旧衣裳给安宁看:“就照着这个裁吧。”
“婶子,您和泽秋哥先换上让我瞧瞧,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好改,再说,你们还没告诉我要啥款式呢。”
他们在乡下做衣裳,要么是自己照着旧衣裳裁,这样做出来的成品往往不好看,臃肿又不清爽。现在官家发布了新政,税赋降低们手里头有了余钱,也开始讲究美丑,所以,讲究些的人家,会拿上布找镇里头的裁缝帮忙裁剪,那会好看很多,但要说款式嘛,年年岁岁就那么几样,没甚新意。
所以,何慧芳一听安宁的话,顿时有些吃惊:“你还会裁不同花样呢?”
安宁有些害羞,但不妄自菲薄:“婶子,我会好多种呢,其实,这不难,就是改细节和裁剪方式,很简单。”
很简单?何慧芳可一点都不觉得简单。
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房前屋后都坐满人,何慧芳和嫂子穿梭在人群里给大家倒茶,禾宝抓着瓜子花生就往荷包里塞,还和一个男娃为抢糖块打起来,呜里哇啦吵个不停。
何慧芳拍了拍手,喜庆日子懒得计较了,“今儿家里叫茶,多谢大家伙捧场啦,姑娘呢叫做安宁,是个文静懂事的好姑娘,脸上受了些伤还没好,大夫说不能吹风,所以拿帕子遮着呢。”
话音刚落,沈家大嫂接过话茬:“安宁伤了脸,女孩子心里难过,咱不兴戳人伤口哈,待会也别缠着人家问东问西。”
“不会有人这么没眼力见的,要真有,我就用扫把轰这种扫兴玩意儿出去,哈哈哈……”沈家二嫂也接过了话。
人家都这么直说了,村里的人虽然好奇,但也都跟着搭腔。
“是啊,咱谁都不提。”
“姑娘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哩。”
吴凤英瘪了瘪嘴,她正想借这个机会拿那病秧子的脸做文章,没成想还没开腔,就被这三妯娌截住了话头,她看了看附和的人,又想了想沈家三位能噎死人的嘴,这回心里有了点谱,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上赶着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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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拿着自己做的南瓜饼出来了,脸上蒙着一块绢帕,说话做事果真真是讨人喜欢的模样。
“这东西好吃咧,安宁你咋做的?”
“慧芳啊,这下你要高兴的睡不着觉了吧?”
“哟,这姑娘真不赖。”
众人都夸安宁好,吴凤英就不乐意了,她儿媳妇叫茶的时候,怎么没见她们这样拍马屁?一群墙头草。
吴凤英磕着瓜子,斜眼瞅了瞅安宁,拔高音量:“前两日我瞅你病得都下不了地,现在病好了?什么病?会传染人不?”
不提这茬便罢,一说大家伙也想起来了,前天好多人都看见了,何慧芳带着安宁坐板车去隔壁村找人瞧病,安宁病孱孱的样子,的确像个病入膏肓的,而且吴凤英那时候说什么来着,说安宁有瘟病?
何慧芳皮笑肉不笑的呵了声,就知道这个吴凤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放啥臭狗屁咧,一天天嘴里没点好事,安宁身子好着呢!你少口红白牙的咒人!”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慧芳才不管这么多,管你脸臭的香的,心思歹毒她照打不误。
大家伙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