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直接就告诉沈澜,那个刘佑安根本就不是你的良配,等他将来出息了就会把你甩掉还会狠狠地折磨你。
但是他说不出口,他肯定会被人当做疯子的。
周生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个问题就像是他上辈子得到的一个解不开的难题般让他难受。
折腾这么久,周生叙的精神也有点撑不住了,便又自个在软塌上睡着了。
书房里,安棋走进去时,沈澜正在桌案前写字。
伺候在一旁的安福退了下去拉着他问:“怎样?人睡着了没?”
安棋点头。
安福放松道:“那小子可真折磨人,自个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看着人脑袋都晕了。”
他从这里看去,刚好能够看见周生叙房间的窗户。
刚刚澜主就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随后就摘抄起了佛经。
都多久没见澜主动笔了,这小子可真是够厉害的。
于是他便叫安棋去给那小子点了些迷魂香。
沈澜端坐在桌前,每抄一句佛经他内心的那些黑暗就仿佛消散了一些,直至清明。
只是在最后一句字尾,他似听见了少年的声音。
“不要喜欢他。”
嗒——
浓墨散开,晕染了即将成型的字节,沈澜看着那团污点,狠狠地将整副梵文甩出。
安福和安棋听着里面的动静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进去。
周生叙是被人叫醒的。
“姑爷?姑爷?”
周生叙勉强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老奴正是院里的管家沈老伯。
沈老伯见他醒了,退后几步躬身道:“姑爷,现在该用晚膳了。”
“嗯。”
周生叙看着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
他坐起,沈老伯又上前来弯下腰去捡鞋子。
周生叙哪里还要人这样伺候,连忙下榻自己将鞋子穿好。
待穿好鞋起身,他只感觉天旋地转。
“姑爷!”
沈老伯拉了他一把,周生叙闭眼缓了缓笑着道:“没事,估计是睡得太久了身体不得劲,过会儿就好。”
虽然这样说,但是沈老伯还是在前面扶着他走了一段。
周生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身子弱到这地步。
一路走来,周生叙还真的就发现沈澜的院子十分简单,就连下人都很少。
除了他见过的沈澜身边的两个小厮,还有就是眼前的沈老伯了,当然,还有两个今早给他换衣服的小厮。
他带着这个问题问沈老伯。
“姑爷,澜主喜好清静,所以下人并不多。”沈老伯沉吟道,“本来姑爷您身边也该有一名小厮侍候着的,但是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就落下了。不知道姑爷对这方面有何要求?”
周生叙倒不在意这个,但他想到了一个人。
“沈老伯,这沈府可有一名叫做阿勒的小厮,今日我听安福说起过他,觉得他倒不错。”
其实安福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起这人,估计安福自己也不记得有这人,但是他知道这个阿勒在前世是沈澜身边的人,和安福安棋一样为了保护沈澜而死。
周生叙记得阿勒应是在几年后被安福从沈府下人的手里救下,那么现在他的生活应该挺不好的,周生叙想要一个得力助手,毕竟好像阿勒的武功挺好的。
沈老伯说他会去留意一下。
到了大厅,周生叙见到沈澜还没有来,问道:“他,澜主还没有到吗?”
刚说着,就见沈澜从外面进来,周生叙便闭上了他的嘴巴不再说话。
沈澜进来后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仿若无人。
周生叙敏感的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气息,也不去看他。
两个人明明同处一桌却又谁也不认识谁般只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和沈澜在吃饭时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