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在外面抛头露面。
而这个世界里的老男人沈澜就是个哥儿。
沈澜是宁溪城有名的老寡夫,十六岁代管沈家,一个哥儿在外面四处奔波,定的亲事就这样被退了,二十二岁时生了病把嗓子给烧坏了,后面好不容易定了一门亲事,结果还没等到迎亲队伍,新郎就旧疾复发去世了。所以沈澜又多了一个克夫的名讳。
沈澜经历了这些后,性格就开始有些古怪,经常呆在院子里也不出去,但是他私底下又和一个穷书生纠缠在一起。
后来沈澜被人算计捉奸在床,对方还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乞丐,沈澜一时间又成了全城人的笑话。刚好当时穷书生跑来表明心迹,沈澜竟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心人,但是真的如此就不会有系统的存在了。
书生几年后中了举人并夺得榜眼,还与太守家的女儿有了婚约,一时间风光无限,全然忘记了在背后支持着他的沈澜。后来沈澜上门去的时候书生却翻脸无情将人给扣了下来。
可能是害怕沈家将事情闹大,于是书生便在当夜买凶让人烧了沈府大宅,无一活口。还将沈澜脸划花手筋脚筋全部挑断送进了南风馆,专接那些变态客人。
直到沈澜遇到了毒医,毒医带走了他用作药人,经过几年之后沈澜杀掉了毒医跑了出来,他当时已经彻底黑化,集结了一群人,经常用毒折磨人为乐,直到解决掉了书生之后,他才自己死在了那些毒物手中,尸骨无存。
接受了小世界记忆的周生叙沉默了许久,说:“那个书生实在是可恶。”
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就是那个和沈澜捉奸在床的身份低贱的乞丐,待会儿应该马上就会来人捉奸了。
想到这里,周生叙也顾不上和系统再说什么,赶紧挣扎着掀开被子拿起床脚的粗布衣裳往身上披,可能是动作太大了,周生叙刚感觉到身边的动静,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整个人被踢下了床。
沈澜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阵酸痛,特别是身后的痛感格外强烈,他慢慢坐起,被子从他肩头滑落,待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他的眼神又阴沉了几分,目光冷冷的看向地上那人,似乎要将人给撕碎。
周生叙不敢触及他的视线,心里有些愧疚,毕竟现在是他毁了人家清白,如果他刚才能够及时清醒过来就好了。
周生叙受不住的偏过了头:“你...”
话还没说出口,外面似乎传来了动静,周生叙顾不上疼痛赶紧从地上起来,跑到门边把门给栓上了。
他急忙地又把地上有些散落的衣服都捡起来胡乱穿上,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咦,怎么门打不开?澜哥儿,澜哥儿?”
周生叙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左看右看,搜寻着哪里可以躲一躲。
沈澜看着他的动作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如果那些人进来看见了房间里的情况,估计明日全城的人都会传沈家的老寡夫忍不住寂寞偷汉子了。
他忍着身上的不适穿上了衣服,下床时差点摔倒,幸好被周生叙拉住了,他压着声音道:“小心。”
沈澜见他碰自己只觉得胃里泛恶心,便挣脱了周生叙的手,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指着床底,示意他躲在那里去。
周生叙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他还从来没有趴在床底下过。
外面又有声音:“既然如此,大家就都散了吧。”
周生叙刚要松口气却听见另一个人说:“不行,如果现在不让澜哥儿出来,那到时候整个宁溪城怎么编排咱们沈家,难道要说沈家的哥儿都是私下相绶的人?来人,把门给我砸开!”
来不及了!
沈澜看着面前的人还不动作,直接一脚踢在他的腿上让他赶紧进去。
周生叙顾不上疼痛,愁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弯下了身子,动作间颇有些僵硬生疏。
外面的小厮已经准备撞门了。
“澜哥儿,你再不出来——”话还没有说完,紧闭的大门已经被打开。
沈澜看着外面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