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骤然回头看向了婉莹,这女人在说谎!她若是真的做了任务,曾去过十万大山边缘那小镇,那她定然知晓孕器曾经来过此处,可婉莹却信誓旦旦地说她一无所知!这个肮脏下贱的凡人!以为自己一时好运,成了掌门徒弟,便能信口雌黄,蒙蔽所有人的眼睛吗!
江琴尖叫道:“婉莹你这贱人!你在说谎!你明明知道孕器就在这附近!你竟然敢欺骗掌门!”
江琴对婉莹大喊大叫,让庆山吓了一跳,他不像婉莹这般冲动,早已发现顶上三位大能似乎互有罅隙,并不像掌门所言那般,恐怕掌门并未真的相信江琴,江琴此时又对婉莹出言不逊,她是真的疯了吧,她不要命了吗……
他愈发腿软,已经控制不住的涕泗横流,而他又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只会更惹来掌门的怀疑,可他真的控制不住啊,怎么办,庆山哆哆嗦嗦地看向婉莹,只求这个好脾气的仙长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江琴一马。
可他的祈祷落空了,婉莹抬手便将江琴打倒在地,呵斥道:“我是谁,你又是谁,竟敢如此放肆,你还未说,是谁指示你偷了我的传音灵器?”
这句话一说完,婉莹恍然大悟一般,急切道:“上回门中被魔气入侵,你便是头几个入魔的弟子,当时掌门洗清了你的嫌疑,可此时你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加上今日十万大山中忽然出现的魔物,江琴!你是不是已经堕魔了!你是不是与魔物有联系!”
江琴被婉莹的一番话说懵了,婉莹……婉莹不是锯嘴葫芦吗?她不是一向都为人很和善吗?她为何要突然栽赃自己?后知后觉,江琴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向高悬于顶上的凌云,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凌云脸上的一脸厌弃,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周身就像忽然掉进了冰窟一般发着寒气,完了……完了,掌门怀疑自己了,婉莹这样低贱的存在,却是他的徒弟,自己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内门弟子,他不会相信自己了,除非自己能现在就把孕器揪出来给他看,否则自己的小命,等到回到宗门后也许也保不住了。
是啊,若是自己真的能将那孕器找出来呢,婉莹性格突变,这样百般隐瞒,真的是因为她自己吗,她去过那个小镇,肯定知道孕器在这附近,她与孕器又有何关系,为何要为她掩饰,可能她不是在为孕器掩饰,她是在为她最为偏爱的那个人掩饰!
萼茵,她是同一年与孕器来的玄清门,她也曾是个凡人,她是那次婉莹下山时,顺手被她捡回来的,那么她与孕器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琴尖声大叫道:“掌门!孕器真的在此!而且她不仅在此,她恐怕还就在附近!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修为发誓!萼茵才是那个奸细!她给孕器通风报信了!她现在在这,那个孕器恐怕还没有走远!您只要愿意,一定能找到她!”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看向了那个一直低着头,跟在婉莹身后的身影。
萼茵缓缓抬起头,面色苍白。
凌云的眼神飘忽不定,好像将江琴的话听了进去,他眯了眯眼,暂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