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了,如一,这些年,你从各处秘境中得来的灵器,数量与你上交宗门之数,究竟相差几何?你半年前自太虚妄境中得了一枚极品阴阳镜,三个月前在玄空之地中得了一把分山扇,是也不是?“
凌云闻言闭了眼,恍若听不见凌海质问徒弟的话。
如一仍是一派泰然,坦诚道:“确有此事。”
听了如一这毫不心虚的发言,凌海将茶盏狠狠往地上一掼,碎片四溅中,他怒道:“那我问你,这些灵器都去了哪里?别说都由你如一自用了,你专精术法,要那许多灵器有何用?再者,玄清门规明文规定,门中众人,若是前往秘境,得来宝物,要上交宗门三层,你的在哪儿?”
如一直直地看着凌海的眼睛,淡淡道:“如一所得宝物,已经全数用做孵化龙卵之用。”
虽然早就知晓这个答案,凌海仍是心疼地一哆嗦,他颤抖着想着那些无价之宝,那阴阳镜、那分山扇,长叹着一拍八仙桌,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一时之间,这间偏殿中的氛围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并看不出有何负罪感的如一,痛心疾首到捂胸口的凌海,默默不语仿佛置身事外的凌云。
等凌海表演完了对如一的失望之情,见兄长仍未开口,脸上便有些挂不住,那本就松垮的皮肉好似拉得更长,眼底也露出一丝厉色,他转头看向凌云,似乎是想要逼问兄长般:“师兄,如一违反门规,该如何处置?”
“难道竟是因为兄长这掌门之位,要将他轻轻放过吗?”
“可若是掌门首徒违反门规便不被处罚,之后再有弟子有样学样,这偌大玄清门,门规还作数吗?”
“还请兄长发话。”
凌云避无可避,长叹道:“如一此事全系我教导无方的缘由,若是要罚,还是从我罚起吧。”
凌海瞪大了眼,惊道:“兄长这是何苦!这小子在你心中竟有如此地位!”
凌云摇摇头,不知是表示如一在他心中并无地位,还是仅仅不愿与弟弟谈论此事,他看着堂下依然站定如松竹一般的弟子,心中百味杂陈,断言道:“此事就此了结,他欠下的亏空由我为他补齐,其他的就算了。”
凌海大怒,站起身来冷笑道:“看来兄长心中,下任掌门之位已有了定论,那我便不再多言,免得惹未来的掌门大人不快了。“
说完这话,他抬脚便走,待走到门口处,又停了下来,也没回头,好似与空气对话般道:“掌门愿为爱徒受惩罚也就罢了,但那龙卵,还是应当按照之前商定的办法处置为好。”
这回不待凌云回答,凌海是真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殿中只剩如一师徒二人,凌云没说话,如一也看不出情绪。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凌云开口道:“之前的事,就罢了,从今日起,你便去后山闭关修行,待到你的心定下来了,再出关吧。”
如一抿嘴不言,既没有为自己分辨,也没有向凌云告罪。
见爱徒这个态度,凌云更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