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全身的重量都在脑袋上,人直直地倒在座椅。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感觉在坠的很深的黑暗悬崖里,听到了来自头顶蒋俞白的声音。
很空,很虚。
但喝醉真好,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
黄隽洲晚上在他会所组了个局,蒋俞白给面子不得不去,但局上龙蛇混杂,难免遇到些不干净的,扰他心乱。
回了家他让司机先走,自己在地库里醒了会儿神。
他开着车门透气,懒洋洋地半躺着,快在地库里睡着了,听见了蒋禾和女孩的声音。
背上背着一个烂醉如泥的,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小短裙搂着他俩的,这关系怎么看怎么乱了套。
小孩儿在外面儿玩的再怎么乱,蒋俞白都无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但把这种事闹到家里来,他多少还是有点膈应。
他轻轻捏了捏眉骨,下了车。
空旷的地库里没听见有车,但忽然听见关门声,把蒋禾吓了一跳。
他背着陶竹猛地转身,在他看到蒋俞白的时候,蒋俞白也看清了他后背女生的脸。
此刻藏在凌乱的发丝下,一张干干净净的小脸,眉心紧锁。
蒋禾能看出来今天蒋俞白心情不是很好,他脑子里刚闪过“能不能现在把背上这个搞醒让她来搞定我哥”的无耻念头,就看见蒋俞白的表情又沉了几分。
后背上的人往下掉了一点,蒋禾把她往上颠了颠,没底气地问:“哥,你怎么在这?”
往上颠的那几下陶竹胃里翻江倒海地往上涌,女生帮忙把陶竹弄下来,边帮她拍打后背,边跟着蒋禾一起叫了声哥哥。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蒋俞白,心想原来这就是蒋禾传说中的亲哥,蒋家未来的掌权人,脾气怎么跟蒋禾差了这么多,好像个活阎王。年轻女孩没见过这样气场杀伐的男人,抱着陶竹软软的身体,全程不敢抬头。
蒋俞白看都没看旁边的女生,扯过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的陶竹,瞥了蒋禾一眼,上了电梯。
蒋禾被这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吓出了鸡皮疙瘩,接替了陶竹刚才的位置,栽进了他女朋友的怀里。
电梯停到二楼短短三分钟,喝醉了的陶竹好像已经贴着他睡着了,一大颗丸子歪歪斜斜地倒在他手臂上,脸颊柔软而滚烫,像一团小火苗。
走是走不了了,总共没几步,蒋俞白挽着她的腰,试图把她拎起来,可她腰间软软的肉像是滩温水,流过他的指缝间。
她今天分明穿了一身普通的T恤,但蒋俞白的脑海里却蓦地闪过了学校礼堂上,她被礼服勾勒出来本身轮廓,纤细匀称。
蒋俞白咬了下后槽牙,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隔壁收拾好的空房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