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但……禅元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真心怀疑对方是看不惯自己拐走恭俭良, 上门挑衅。
“是这样啊。”
“对。”温九一道:“就是这样。”
话题陷入了死寂。
禅元第一次觉得上班也很不错。
军部的气压可比温九一身边高多了。
“雄父!”阿洛伊正和恭俭良在厨房偷吃饼干,没听到客厅有声,他冒出脑袋嘀咕道:“他不给兰花哥哥花钱!他好抠!”
温九一双眼嗖得飚过来。
禅元浑身哆嗦,电子账单掏出来,正要自证清白。边上那位褐金色卷发的雌虫终于笑起来。他将泡好的花茶各分一份给两人, 又去厨房把两个雄虫孩子捻出来, 将带来的糕点摆盘后端出来。
“温格尔给恭俭良未来的雌君留了财产。”温九一道:“按他的意思, 这是对小兰花雌君的精神补偿费。”
温九一是持反对意见的。
他和温格尔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大部分时间被养在军部,看待事情更加理性残忍。在温格尔与他讨论孩子们婚配问题时,温九一认为为恭俭良单独配置保险、基金和股权, 都比交给一个陌生雌虫更好。
“我不同意这个方案。”当年怎么对温格尔说的,温九一现在就怎么对禅元再说一边,“我认为这笔钱作为丧葬费过于昂贵, 容易让雌君背后的家族暗算小兰花。”
禅元发誓从今天开始讨厌军雄。
他这会儿意识到这个口吻,这个态度, 这绝对是军部亲手养出的雄虫——天啊,恭俭良居然有一个军雄长辈?而这个军雄长辈还是阿洛伊的雄父?
“是。”禅元低服做小,发誓自己总有一天要扬眉吐气。
下一秒,他面前放了一整个武器匣。
“新婚快乐。”温九一干巴巴地说道:“一些用于防身的民用设备,10把近距激光切割枪、25枚浓缩麻醉弹头……还有一枚微型瘴气弹头。使用说明书在最下面,致死量都不高。”
禅元:……
他是远征二十年,不是变傻二十年。
这是民用该有的规模吗?还有箱里肉眼估算一斤重的说明书!谁家说明书有足足一斤重啊。
温九一打个转,把武器匣推给恭俭良。
“等等。”禅元眼疾手快把这玩意收起来,起身送客,“谢谢大伯,谢谢大伯的新婚礼物。大伯,我们家训练场不错,您让阿洛伊带您去看看吧。”
该死。
这家伙居然敢把这一箱子重型武器给恭俭良?里面可不光有扫射专用的机关枪,还有镭射光炮和臂携式狙击炮。
“这是给我的。”恭俭良一巴掌拍在盖子上。
禅元讪笑,“宝贝,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你的。咋们不分彼此,对吗?”
恭俭良脑子还在转弯呢。阿洛伊火上浇油,“雄父,你看。”
温九一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和恭俭良的面无表情还不一样。后者是生理性的,可以拥有更多情绪的波涛汹涌;前者则是下意识的,禅元前后左右看半点微表情都找不出,好像面对一块无法挪动的顽石。
“账单。”温九一伸出手。
然后,他花园也不去了,练武场也不看了,身上衣服也不换,澡也不洗,任由血块坨成一团,也要坐在大厅里按着禅元,把电子账单、遗产账单和各类家庭开支完完整整对一遍。
禅元被迫从“房子的购买指标”说到“衣服的折扣问题”,一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