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自他听诺南描述后,内心就根据恭俭良的智商和实力模拟出几个可能性,这些各有千秋的发展走向,到某个阶段都会不约而同变成:
杀死禅元。
弄死禅元。
把禅元草一顿,再弄死等奇奇怪怪走向。
禅元拒绝承认,自己有一些不太正常的xp在潜意识里影响了推演。他坚定认为,这就是他和恭俭良多次相处总结出来的经验,这都是雄虫在日复一日的床上运动中自然学会的东西,是和他多年来的执念息息相关,最后应发的举动。
雄虫必然撺掇寄生体对自己下手。
而他,就要抢在恭俭良成功之前……
禅元捏了捏手,骤然觉得雄虫有点笨是个好事。
*
“他一定觉得我很笨。”恭俭良笃定道:“禅元就觉得我傻乎乎的。呵要不是我让着他,凭借他这种丑陋、平穷、色嘻嘻、一无是处的雌虫,怎么可能睡得到我。”
几个文盲寄生体一边鼓掌,一边咬着笔头努力记录恭俭良支离破碎,好不成型的作战计划。
不是他们不认真,实在是恭俭良聊着聊着,就把话题朝着他的雌君“禅元”身上带。
比如现在。
“这个色魔,一定觉得自己把我看透了。实际上,我才是真正的赢家。”
一群寄生体,有的在雪地上写字,有的在墙上,有的在衣服上,还有的在自己的身体上写字。
他们认认真真把恭俭良的发言记录下来,挨了雄虫一脚踢,“记这个干嘛。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人群中会写自己名字的寄生体,以出色的文化知识站在雄虫最近的位置。他煞有其事翻了翻自己的记录本,盯着一堆蠕动的不明线条,全靠记忆力和抓重点能力死撑。
“刚刚说到,您的雌君一定觉得您会使唤我们来对付他。”
恭俭良对身边有个军师感觉到满意。他长这么大,终于找到点智商的优越感,如今长了点脑子,更觉得把禅元这种尖子生踩在脚下是板上钉钉的喜事,“对。我雄父说过,要对付一个人就得先了解他的性格。我和你们说,禅元这个人别看他很好说话,他实际上特别傲气,特别自大,脸上笑眯眯,心里一点都看不起人。哼。他一点都不尊重人。不尊重雄父,也不尊重我。”
寄生体在那么长的一段话中,精神力都拧巴成麻花了。
天啊。
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些是作战计划,那些是无关信息,只能悄悄地在精神世界里交流,互相交换小抄。
“这个是重点吗?”
“应该是吧。除了雌君禅元之外,雄虫阁下最喜欢说他的雄父了……对,这个肯定是重点!”
“雄虫的雄父在这里吗?”
“不在。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记他的雄父?”
“作战计划是什么?好复杂,雄虫为什么不能把我们当狗?”
“我会乖的,雄虫为什么不把我当狗。”
恭俭良并不能听见寄生体们的频道对话。
他对偷听这件事情毫无兴趣。
他穿着军装,在巴拉巴拉和寄生体们说完禅元的一系列缺陷之后,又有些不过瘾,琢磨道:“不过,你们也不要寄生他啊。禅元是我的,他的骨头我要拆下来,皮要剥下来,肉也是我的,他整个人都是我的。他是我的猎物——你们到时候就和他称兄道弟,就、就给他栽赃知道吧。”
恭俭良回忆自己学生时期几个文明全校的柔弱雄虫,给寄生体们演示起来,“要亲切一点,最好稍微柔弱一点。你们要用手触碰他……不可以寄生。寄生之后,我杀得就是你们这些废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寄生体们“嗯嗯嗯”点头。
他们看着还在昏迷的军雌,一时间也没有人告诉雄虫,可能有几个还醒着。这群二流子寄生体只想要快点结束口味奇怪的塞狗粮环节,迅速进入正轨。
“还有。”恭俭良叮嘱道:“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