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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加入饭。”恭俭良拖拽着垂死的寄生体,对方出气多,进气少,肺部宛若风箱一般发出噗嗤噗嗤的重音。双脚在地面努力抵押,力求晚一点遭受酷刑。

恭俭良放开,抽出刀,率先剁在对方的小腿上。

刀刃与骨头碰撞的声音沉重又干脆。虫蛋激灵一下,感觉与先前那些声音都不一样。他贴贴雄父的精神力,接着又听到三声类似的响声。

恭俭良把寄生体余下的四肢全部砍断,刀贴着对方的脖颈,眉眼舒展,详细给虫蛋讲解蛋炒饭的最终秘诀,“多翻炒几下,应该是这样吧……嗯,雄父可是雄虫。雄虫可没必要做饭,这种事情你去问雌父就好了。”

“唔。”

“看来你很喜欢做饭啊。”恭俭良终于笑起来。大概只有血亲才会令他神态自然,天然放松下来,“做饭的秘诀就是加糖!知道嘛。”

“嗯。”

“真乖。”恭俭良对自己育儿方针十分满意,鼓舞道:“那你现在乖乖的……”

“我说。”

恭俭良:?

他盯着手底下奄奄一息,脑浆流了一地的寄生体,不太理解自己和幼崽的友好对话中,这家伙插什么嘴。

“我说……雄虫阁下,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所有雄虫阁下都在查里——”

咔擦。

恭俭良对准他的脖颈,将人宰了。头颅轱辘轱辘滚到墙角的垃圾桶边上,双眼瞪圆,脸颊紧贴着臭水沟。

“雄虫阁下。雄虫阁下的。”恭俭良苦恼道:“听到这个说法我就想起雄虫协会。烦死了。”他还没成年时,雄虫协会就上门劝说雄父给他相亲,说来说去还不算,老盯着他这张脸看,恭俭良偶尔发脾气也抓着这个理由不放。

好吧。

他其实,就是不想听,随便想想。

杀人,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呢?

恭俭良舒展下身子。终于,在一番剧烈运动和寓教于乐的精神教学后,药物的副作用姗姗来迟。

雄虫打了个哈欠,困了。

“唔。”他意味不明,抓起身上的衣服闻了闻,走到垃圾桶边上,选了一个勉强干净的钻进去,盖上盖子,半眯着眼打起盹来。

好困。

饿了。

禅元什么时候来找他啊。

“阿巴阿巴吧噗叽啤机。”虫蛋又开始发出胡言乱语。恭俭良根本没有力气去分析他在说什么,一巴掌将虫蛋薅到自己胸口,摸两把威胁道:“闭嘴。”

再吵,就把你做成蛋炒饭。

恭俭良比上一次孵蛋更疲倦,没有人帮他后,他第一次体会到普通雄虫孵蛋后昏昏欲睡的感觉。精神力源源不断从身上离开,就像有一台水泵按在脑袋上,永无止境地开工。

“禅元~”恭俭良睡在垃圾桶里,也不知道是怨,还是念,继续念着对方的名字,“禅元。禅元。啊啊啊混蛋禅元。”

不行。还是得把对方打一顿。恭俭良半阖着眼睡下去,又醒过来,又睡下去,念念不忘:

禅元,居然敢偷袭!

*

“阿嚏。”禅元打了一个喷嚏,毛骨悚然。

他和队友被寄生体捆绑着,分开送到商品铺和其他地方中。作为健康的成年雌虫,他们在寄生体世界是十分不错的商品。

一时半会,死不了。

原本军雌卡米尔是怎么也不同意禅元等人和恭俭良一起进入。是禅元充分展示了恭俭良匮乏的知识量,及糟糕的动手能力,为队伍争取这一次机会,率先进入寄生体基地中……

“蝉族?”禅元被人捏着脸,上下打量。

寄生体的身体明显破损,鲜血已经结痂,看上去十分狼狈。掏钱的手哆哆嗦嗦,不舍得又不得不给,“蝉族可是最弱的虫族。拜托,我的钱明显可以买一个更强的。”

“这可是下士。”

“他可是蝉族。”寄生体哆嗦到猛烈咳嗽,一口脏器吐在地上,连带着钱也滚到砖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