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一脚轻踹。
他也别想睡了,揉揉眼睛,爬起来给自家骄纵雄虫泡蜂蜜水,“不睡了吗?”恭俭良哼哼唧唧,没说话,抱着自己的枕头包背过身。他还没有从噩梦中醒过来,强烈的压迫感让雄虫迫切想要找点事情发泄出来。
“要你管。”
禅元胡乱答应着,将泡好的蜂蜜水加了糖,端到雄虫面前,看着他喝下去,“再眯一会儿。”
恭俭良不说话,他手脚收紧,肩膀内扣,似乎要把全身骨骼变成一把锁,牢牢地锁住怀里的枕头包。禅元也没办法,距离起床铃还要两个小时,他属于醒了就睡不着的人,又不敢把漂亮雄主一个人放在宿舍,便去宿舍外走廊一个人做自重训练。
走廊的灯光是暖黄色。
关门后,暖色同落日余晖般,呈扇形铺开在地板上。恭俭良身上没见正经衣服,鞋子都不穿,跑到门口,不高兴地看着禅元。他经常有一些奇怪的举动,前一秒或许就是芝麻糖好吃,后一秒说自己对芝麻过敏,信口雌黄,全部按照自己的心情做事情。
禅元正在做卷腹练习。
他的虫种是蝉族中体型较大的一种,虫种反馈在体型上,他的骨架比同族会更大一些。此时此刻,伴随起伏,他的衣服上下扯动,最后干脆脱掉,透过玻璃更清晰地掌握每一块肌肉的运动。
大汗淋漓。
恭俭良蹲着,戳着禅元的腹肌,手指当做小人走路,走到胸口疲倦了,恶狠狠拍一下,跑回到房间。
“怎么了。”
“要你管。”
“雄主饿了吗?”禅元一边跟在雄虫屁股后面追,一边问道:“食堂还没开,我可以自己给你做一些吃的。”
“我讨厌你。”
禅元:……
习惯了习惯了,不要去追究为什么就好了。
他看一眼自己的肚子,觉得生米煮成熟饭真是各位雌虫前辈的至理名言。帮雄虫开了门后,心惊胆战看着雄虫抱着枕头包,摇摇晃晃回到自己床上,啪叽一下睡着了。
哦。禅元懂了,果然还是没醒。他捉摸恭俭良半醒半睡的状态比通常要温顺不少,大着胆子坐在床边,轻轻地亲雄虫的手和脸。似乎今天没有从雄虫身上吸一口精气,这一整天都不精神。
“真可爱。”禅元嘀咕着,仗着人睡着,胆肥得猛嘬一口恭俭良的脸,心满意足去厨房料理早餐。
对此,恭俭良起床看着自己的手臂、手指、大腿、脸颊和锁骨,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被什么恶心的东西抚摸过一样。
“禅元~”他轻车熟路推开卧室门,眼睛顺路瞄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你又又又对我做了什么。”
卧室是他的领地,恭俭良暴怒地揪住一件外套当鞭子用,冲到厨房准备暴揍不请自来者。
“雄主。”禅元凑过来,笑容无辜纯粹,“我做了蝉族传统早餐,你想尝尝吗?”
“不要。”恭俭良瘪嘴,才不上当。他可真是受够了这个变态无时无刻的吃豆腐,“我去食堂吃。费鲁利送我外骨骼,我现在能参加训练了。”
禅元凡事都准备道万无一失。
他将提前擦拭好,上好润滑剂的外骨骼挂在玄关处,提前计算好的角度让雌虫站在原地,就能享受雄虫脱个精光,笨拙地把自己塞到外骨骼中的全场面。
因为弯腰,微微凸起的脊椎骨,富有流畅感。从肩胛骨长出来的双翅,完整服帖在背后,禅元哼着小曲欣赏雄虫淡粉色的双翅。而雄虫明显是锻炼过,修长富有力量感的双腿,更是要完全暴露在外!
哈哈,禅元就是冲着恭俭良没有学习过穿全包外骨骼,故意将一些关键部位动了手脚——没有人帮助,恭俭良绝对穿不上。
他沉溺在自己小时候梦想的情景中:豢养一只漂亮雄虫,有美好的身世和不堪的过去。要对方自由的生长,长得嚣张跋扈,对自己大打出手,享受鲜血与暴力。可在生活中,又必须无时无刻的依赖自己。
禅元算盘打得啪啪响,恭俭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