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可恶(2 / 3)

失误,他便会抓住失误不放,恳请她父皇不可轻恕此等行为,美名曰避免日后酿成大错。此乃斤斤计较。

比如她说了他不如裴元之,这人就能抓她回宫,不让她见裴元之。此乃报复心大。

这人,实在可恶!

这回又说裴元之的来信在他这里,不就是表明欺负裴元之不在京城吗?

她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将至十五的女儿身早已长开,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在熙攘的阁楼里,尽管顾皎皎一身黑色普通的束衣,仍旧显眼。

二楼是达官贵人的场地,一间间屋子供人议事享乐。

顾皎皎站在门前,背着手思考,窈窕姣好的曲线就这么利索干爽地展现出来,侧脸是秀丽的轮廓,不禁惹人回眸。

走廊不远处一个男子身着紫色华丽衣袍的男子款步走向顾皎皎,他笑着站在她身侧问:“敢问姑娘找谁?不知本公子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没有。”

拒绝的干脆,她冷眼看着这人道:“我心情不好,你最好离我远点。”

她正为说什么话有气势些而发愁,就有人过来打断她的思绪。

顾皎皎心情更不好了,她岂会不知道这人在打什么主意。

贵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见她一个女子左右没人来搭讪,其意图再明显不过。

但打谁的主意也不该打到她身上去。

紫衣公子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是一愣,紧接着心里开始痒起来。

他接触过温柔的美人,也接触过火辣的美人,像眼前这个,面上秀丽颇有几分可爱性子却凌冽的美人倒是第一次见。

如果能拥人入榻……

想着想着,他的手不安分地伸出来要去抚摸顾皎皎的脸庞,嘴里还念着:“要不找本公子吧,本公子——”

话未说完,顾皎皎面前的门开了,从中走出一墨色衣袍的男子,面如冠玉,周身散发着清雅冷峻的气质。

而那桃花眼里不含半点风情,一眼望来似携寒霜,一瞬就使得悬在半空中的手停下。

沈时霁不着痕迹地看过顾皎皎,她神色吃惊,像是未料到他会开门,还小小的退后一步。

“……”

他眸中的寒霜更多,瞥了眼滞在空中的手,一出手就捏住了紫衣男子的手腕,墨袍衣袖滑落,露出白瓷般的腕骨,上面隐约显出青紫色的脉络。

紫衣男子对上他淡漠的眼心上一惊,还没闭嘴,这看上去无力的手便让自己的手腕一空,“嘎嘣”一声后,自己的手腕竟是脱臼了。

“啊——”

凄惨的叫声穿透整个阁楼,紫衣男子边喊边抽回自己的手,疼得眉眼抽搐蹲在地上。

贵家的公子哥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他指住沈时霁道:“要小爷知道你是谁定要将你活剐!”

自从沈时霁出手后,顾皎皎的震惊再次加大,这人看着这么瘦弱原来是个会武的?

沈时霁想把自己干的事干了,她就站在一旁不吭声,眼里的震惊渐褪,一双圆眼将他瞧了个遍,再次对上他横来的目光时,心上突地一跳,看向蹲着的紫衣男子避开他的目光。

心里不知何处生出一股心虚,来时的火气被沈时霁身上的寒气浇灭了一半。

听见紫衣男子的话,顾皎皎挑眉,眼里覆上几分兴致,她本想退一边看戏,但没忍住,开口问道:“公子真能将他活剐了?”

紫衣男子一愣,没清楚眼前的两人是否认识,此时看见女子眼里的兴奋,更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

怎么看起来她比自己还期待将这男子活剐了……

沈时霁盯着顾皎皎,唇边起了一声冷笑,板正的身子松散下来,斜倚靠住门框,双手圈在身前,被红锦带半扎的墨发顺滑地从肩处落下,眼神无波地看着身前一站一蹲的二人。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现下又被一个女子这样问,怎么也不能驳了自己刚才的狠话。

紫衣男子点头,他疼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