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离开(2 / 3)

的,您走后就亲手烧了。”

很长的时间里,裴元之分不清对顾皎皎到底是什么感情,说利用却狠不下心,说狠不下心却又冷血地看她在自己布下的情网里挣扎。

虚假的形象装久了,他也会厌恶,一套接着一套的谎话让他自己也陷入怀疑,他什么时候变得成这幅模样了?

人无情才是最无敌的,再果断点就好了。

“烧了也好,断了所有该断的。”裴元之好像在说给管家,又好像在说给自己,管家终究没敢应声,加快了步子去让人收拾堂里的乱摊子。

裴元之在进屋里疗伤前,他嘱咐道:“小心擦拭公主的匕首,收拾干净放我书房桌案上。”

管家张张嘴欲问是否给慕小姐说一声,门“啪”地一声已经关上,他就知道此事谁都不要跟慕小姐提。

——

上了马车,顾皎皎缩坐在车厢的角落里,紧抱双膝发呆,显然是不想搭理任何人。

车厢里气压低地让人喘不过气,沈时霁看她一眼,收回目光,在前头坐着,闭上眼休息,什么都没问顾皎皎。

他没问顾皎皎裙子上的血是怎么来地,没问她跟裴元之发生了什么,没问她如何就信任他让他带她走。

什么都没问,冷漠地回到了很早之前的他,看不见之前几天平易近人的一点影子。

让顾皎皎想,莫非前几天的沈时霁真被人给附身了?

马车咕噜声是最大的声音,车厢时不时晃动,桌案上摆的糕点和茶水早就凉了,糕点也不多,更不是顾皎皎爱吃的种类。

顾皎皎视线移到沈时霁身上,见他有疲倦之态,猜测他是听到消息特意赶来裴府。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呢?

正想着,就见他睁开眼,目光正正好对上自己的眼睛,他的目光如没有星辰明月的夜晚,寂静而虚无。

没有偷看的窘迫,顾皎皎小声地说:“你是在生气么?”

女儿家声音一小,就软而勾人不自知,偏她一双无辜的眼望过来,看得沈时霁邪气上窜,敛眸看向一旁。

沈时霁没有反问她,更没同上次一样肯定她的话,他公事公办的语气般回:“没有,殿下想多了。”

语气冰冷,比车外的风雨还要冷,顾皎皎默默裹紧自己肩上的披风,习惯了他的冰冷之气。

“那你看着我说。”

顾皎皎不信,她都已经感觉到他在生气了,他又不认,撇开目光不看自己不是心虚是什么。

黑云压城似的目光朝她看来,“臣没有生气。”

他语气紧绷,连眼神都多了凌厉,顾皎皎咬唇,皱眉地回视,“可你分明就是在生气啊。”

“殿下管臣生不生气作何。”沈时霁淡漠地开口,“既然那么在意他,一开始就该拒绝臣。”

顾皎皎一愣,把想问他怎么了的话咽回独自里,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又砸过来,含着不甘和矛盾。

“臣在殿下心里而言,算什么呢。”

不想让裴元之看到他们的亲近,却又可怜委屈地希望自己带走她,大方坦然地还能劝自己说只是朋友,可顾皎皎的慌乱,拿他沈时霁当什么呢。

他没办法吞下这股气,眼中的凌厉化作柔水,抑制地红了眼角,纹丝不动地看着不解愕然的顾皎皎。

“我……”

顾皎皎不理解他在气什么,她很感谢沈时霁能带她走,没任由裴元之看她狼狈,她只是不知道沈时霁在生气什么。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冲自己发火,明明她心情也很不好,看他是朋友才想着问一二,换作其他人她一句话也不会问。

听了他的一串话,顾皎皎眼里蓄满泪水,只有满肚子的委屈,不懂为什么在裴府里受气,在沈时霁这里还要受气。

一瞬间她眼里跟珍珠不要钱一样哗哗掉下,瓮声瓮气地说:“你凶我干什么?”

“你生气就生气吧,对,跟我就是没关系,是我多管闲事。”顾皎皎气急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