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买来这里没有的草药,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煎服,应该有用!
他动作很快,半个时辰就端了一碗褐色的汤药,同沈轻把老人身子扶起来,右手端着往山婆婆嘴里慢慢倒入。
喝完,许彦还在几个穴位上按了几下,皱着眉道,“希望有用。”
“别急,药效没那么快。”沈轻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好在最后,山婆婆渐渐苏醒过来,干呕了一会,被许彦拍着背缓解。
“你是…诺彦?”
“是的,山婆婆。”
“好孩子…部落的未来就靠你了…咳咳!”
许彦还想说什么在外一众人一拥而入,见山婆婆真的醒了,万分欣喜,反而经过这件事,许彦的地位更加高了。
回去的路上,沈轻眼神扫过许彦好看的侧脸,有点担忧:“是谁要害你,你有眉目吗?”
许彦眸色一沉,第一次冷下脸,语气淡淡的说道:“已经有了,只是他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沈轻听他这么一说,知道是谁了,“的确有点不好办。”
“所以先给个小教训。”许彦难得腹黑一笑。
当天夜里,许彦用银针在诺布的腿上东戳一下西戳一下,果然第二天,诺布突然就瘸腿了,走姿怪异,吓得他躲在屋里不出来,这样子被别人看见了肯定会被嘲笑。
况且与许彦已经撕破脸,诺布自然不会找许彦医治。
后面许彦从格桑那里听说诺布自己出远门了,不知道去哪了。
大概去别的部落寻找办法吧,许彦冷笑道:“可惜呀,若你这辈子想好,到时候只能找我。”
一天天过去,天气也更加寒冷了,沈轻也套上了这里的大袄,衬得脸更小了。
“这里种什么都活不了,我都想吃点蔬菜了。”沈轻咬了一口肉干,还是那么硬。
许彦也无奈,“没办法,我给幼苗搭了棚,它们的长势也很慢,现在就只有豆芽发出来了。”
沈轻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一盘小小的绿豆芽,认命地吃了一根。
“等冬天过去,就把你送回去。”许彦默默看着沈轻。
沈轻猛得抬头,她明明从来没有提过…是啊她得回去,她还没报仇,她还没让裴鸣付出代价。
那你呢,不是说要一直在我身边吗…
她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就像她必须回去,而许彦一直生活在这里。
此时梁国。
大殿内,太监正册封年幼的六皇子为梁国太子,满朝文武跪拜。
裴鸣也在其中,他现在已经是皇帝亲腹,前面除了老臣,后面就是他了。
他有自己的野心,现如今皇帝年迈,太子尚小,若是之后成为把控朝野的丞相,那时候裴家可就能名垂青史了。
裴家当时与沈轻的沈轻同为世家大族,沈家是因为人丁稀少,地位边缘化,全靠沈轻最后的一点兵权,而裴家因为一位族人冲撞了宫里的贵妃,在裴鸣小的时候就贬出京城,后面那贵妃势力不在,才慢慢好起来。
地位的落差感在裴鸣心里留下巨大的影响,所以可以轻而易举的背叛了沈轻,自己这个青梅竹马。
想到沈轻,他就想到放在家里的那柄长/枪,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怎么,他不舍得丢掉,也许是喜欢那天她错愕的眼神。
裴鸣回到家中,管家递来消息,“据说许家商队过几日会来京城,倒时主人可以与之商议。”
许家是近些年家喻户晓的神秘商队,神出鬼没,一出现就会带来没人见过的好东西,据说非常有钱。
而现在裴鸣需要钱,有了钱就能更好的疏通朝堂上的关系。
“很好,若有最新消息,及时报来!”
只是后来裴鸣前去拜访,那许家家主听闻他的来意一下子就把他轰走了,隔天裴鸣再去找的时候,这座府邸就已经空了。
裴鸣气急,却也没办法。
而遥远的草原上,格桑带着梅朵一起绕着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