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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淡淡,沁冷薄凉,不带任何感情。

凯洛的心都要被她的目光搅烂了,疼得几乎不能呼吸,他声嘶力竭地大喊,“A主,你既然是我认定的A主,我就永远不会放过你的,你别想摆脱我!永远别想!!”

最后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要将她的容貌深深刻在脑海里,凯洛才离开了她视线所及范围。

谢利跳下机甲,没有继续追他,现在莫黎才是重点,他将收回银月的存储护臂还给莫黎,就闻到了她浓烈的Omega信息素。

“这……”

“地上的抑制环,给我戴上就可以了。”莫黎说,她现在的力气,抬一下胳膊都费劲。

“好。”谢利捡起地上的蕾丝choker,心道原来这就是黛西伪装成Alpha时戴的抑制环,真是一点也没有抑制环的模样,难怪他一直未发觉。

他将莫黎的头发拨弄到一旁,少女的脖颈纤细白腻,腺体处散发的Omega的野玫瑰信息素比世间任何美好的香气都还要蛊惑人心。

这是谢利除了在招生考试休息室第二次闻到她的信息素了,近距离,无阻拦,这般真切地感受到了醉生梦死究竟是种什么感受。

他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将心神放在为她戴抑制环的事情上来,却总是忍不住走神,当他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她白皙细腻的皮肤时,他几乎是被电一样缩回了手。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弄湿了她,也弄湿了他,这气氛太不对劲了。

莫黎一回头,就看到了他微怔的目光,她习惯性地刺他,“哥哥,你真的不一样了,对Omega都能进行攻击。”

谢利那双清润的双眸看向她。

他想,又变了多少呢,他不再患有道德洁癖,不再圣父,可是还是一次次对她心软,明明说了要和她决裂,但是还是无法对她绝情或是下手。

他困死在名叫黛西·鲁伯特的牢笼里了,踟蹰不前,犹豫不决,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的样子,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谢利心中烦躁不安,偏生少女还在喋喋不休地讽刺他,他按了按眉心,“闭嘴。”

莫黎眼睛睁大,“哥哥竟然凶我?”

她眼睛是极其漂亮的浅褐色,溢满了漫不经心的笑意,喊他哥哥时总是自带恶意,谢利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哪里会因他的这句话被伤害到,却还是忍不住心软道,“抱歉,我刚才语气不好。”

“救援应该马上就来,我背着你去崖边。”他说。

“行吧。”莫黎由着他背上自己。

少女不是安分的性子,一会儿说谢利走快了她颠得难受,一会儿说谢利走慢了像是蜗牛爬,活脱脱一个作精,就是故意在折腾人。

谢利也知道,他叹了口气,用近乎于无奈的语气说,“黛西,别闹了。”

他在先前与凯洛的打斗中衣服下摆被撕扯了个大口子,流畅腹肌露了一大半,狼狈极了,此刻又被莫黎在背上动来动去,衣服被折腾的更加脆弱,他怕其下一刻就再也无法维持蔽体的效用了。

莫黎哪里会管他意见,依旧在磋磨他,而谢利走着走着,就发现背上的那人不说话了。

他侧头一看,就看见莫黎已经睡了过去。

少女睡眠的时候是真的很安静,羽睫浓密修长,被雨水弄得湿漉漉的,垂着的时候带点脆弱之感,是所有Alpha们都喜欢的那种乖顺柔弱形象。

但谢利想,他还是想黛西醒着,哪怕她尖锐,刻薄,冷漠,恶毒,她至少是健康的,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地睡梦中都蹙着眉。

指尖抚过少女的眉心,俊美的青年声音带着无限的悲哀与落寞,“黛西,我狠不下心对你,大概我就是贱,所以总是对你抱有期待。”

“求你了,你别对父亲母亲下手,你想要报复可以随时报复在我身上,我们可以一直好好的……真的,一直好好的……”

*

莫黎和谢利被救援人员找到后,送去了校医院。

谢利情况严重,